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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家宴,应该说是丰盛的,蛇皮酸黄瓜、白醋炝蜇头,盐焗竹节虾、青豆醉鹅肝、红汁蘑菇头、甜蜜无核枣和砂锅芙蓉汤,这两凉四热一汤,均出自朱桃桃的手,此前温朴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过朱桃桃正儿八经做过的饭菜了。还开了一瓶西域纯红葡萄酒。

后来温朴才知道,也正是这瓶红酒,改变了这顿晚餐的意义。

没有外人,家宴,温朴原本也想喝红酒,但朱桃桃提醒他,酒柜上还有点国窖1573,时间不短了,再放就不好了。

温朴说,那我就把那点1573喝了吧。

三人入座后,朱桃桃主动倒酒,然后说了几句让朱团团开心的话,朱团团也配合,笑嘻嘻地说,姐你还有完没完啊,我一看你做的这桌饭菜,我现在只剩下终身感动了姐。

半杯红酒下肚,朱团团就晃着上身说,姐困,眼皮子挑不开了。

朱桃桃忙接话说,出门就是累人,我现在也是腰酸腿疼,来团团,再喝点,晕乎晕乎,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这时温朴还没有意识到朱桃桃在红酒里做了手脚。

朱团团的酒量他有数,一瓶红酒独自下去,除了话多点,没别的毛病,所以温朴也认为是旅途疲劳,把朱团团的眼皮子搞沉重了。

第二杯红酒没喝完,朱团团就趴到桌子上睡着了,朱桃桃脸色不安望着温朴,温朴觉得她心里有事。

朱桃桃站起来说,帮我把团团弄卧室去。

把朱团团弄进卧室,朱桃桃问温朴,她冲澡了吗?

温朴摇着头说,可能……没有。

朱桃桃说,啊,没你事了老公,你去吃吧,吃完了,顺手把桌子收了,我吃好了。

温朴感觉此时的家里气氛,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朱桃桃似乎在搞什么名堂?或者说,干脆就是在上演自己刚刚猜想的某种阴谋,心里就本能地抖动了一下。

朱桃桃端着一盆水进了卧室,然后把门关上。

温朴并没有吃饱,但他这时已经没有进食的胃口了,站起来收拾桌子。

朱桃桃脱下妹妹的内衣,解下蛋青色的文胸。尽管是亲姐妹,但朱桃桃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面对妹妹的胴体了。她抚摸着,感到妹妹的皮肤还算韧滑,就是小腹那儿,有一小片鱼鳞状的花纹,肌肉稍稍有一点板结,摸着不怎么流畅,但她知道这不是妹妹天生的,而是妹妹生孩子后留下的妊娠斑,想当年妹妹为了这些终生不去的妊娠斑还惆怅过好些日子呢,她记得那会儿自己也劝过妹妹,说你愁什么啊,在肚子上,又不是长在脸上,往后谁还看你这肚子?现在她的手已经滑过了那片鱼鳞状的花纹,几个粉嫩鲜亮的指肚儿,小甲虫一样爬上了妹妹的右乳,曾经哺乳过小生命的右乳。她心里紧收了一下,意识到手感似乎不如自己的好,外观品相明显不如自己的浑圆,弧线上也差了几分劲,至于说下坠的迹象有是有,但不怎么明显,恰似一枚熟透的果子,闻着,看着,都好,吃可能更有味道,就是摸不出多少膨胀的弹性了。想想也是,婴儿的吮,岁月的掏,情绪的蚀,使得妹妹的乳房开始轻空了。她低下头,嗅着,乳房独有的气息让她内心感动。她情不自禁顺出嘴里绵柔的舌尖,靠近,再靠近,直到靠上那粒赭色的乳头,才闭眼睛舔了舔,感觉像是碰到了一粒正在水发中的野山枣干。等眼睛睁开,她不知怎么的一走神,又想到了另一个让她心跳的问题,就是妹妹的这一对乳房,究竟给多少个男人捏过、掐过、吃过、叼过……没准还会给哪个变态的王八蛋咬过呢?心里忽一揪,她就咬了自己的嘴唇。后来,她停在妹妹乳房上的手,突然加劲捏了一下,像是害怕这只乳房脱手似的。然而朱团团对姐姐的这一捏,基本上没有神经反应,她可能是醉深了,要么就是累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