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花式作死第五十式:(第3/3页)

司徒器在父亲被拉出去后,就“哐”的一声对着天子跪了下去,口中称着“陛下英明”,又开始自责自己亲爹的种种无礼,就差说一句是他管教无方了。这话所有人都听得耳熟极了,仔细一想,可不就是之前司徒器闯祸后,司徒老将军为了撇清自己的那一套说辞嘛!明着说是自己管教无方,实则都在说,都是这小东西的错啊,我可没什么责任。

所有朝臣都被女天子这雷厉风行的手段给吓到了。这些阴谋家不会相信这是一个突发事件,只会觉得一切都在女天子的算计之中。要不然为什么偏偏是司徒家闹出了这样的事,而不是其他人家呢?

从入京擒获王太宰,再到如今的软禁司徒老将军。

女天子的每一步,都是算好了来的,她隐忍数十载,才得到了如今的一切,这是一个多么可怕又深不可测的女人啊。

他们不仅不敢有意见,还要山呼万岁。

谁能想到呢,最后的赢家竟然是女天子。

老一点的大臣,至今还记得当年选出来由天子唯一的嫡女王姬闻时登基时,女天子怯生生的样子。她被先太后死死地握着手,一步步由远及近地走来,却因为太过紧张,前脚踩在了裙摆上,差一点就摔在了这大殿之上。

一路跌跌撞撞,眼神惶恐,勉强坐在了全天下最尊贵的椅子上。

王贤的父亲正是当时的太宰,他问天子:“可开始?”

天子说的是什么呢?大家只记得她的紧张和结巴了。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去关注天子最后到底说了什么,他们只记得王贤的父亲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样子。

现如今,天子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甚至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语气词,都会牢牢地刻在他们心中,诚惶诚恐地揣度是否有什么深意。

这就是权势的魅力。

让人生,让人死,让闻时始终不曾喜欢过,哪怕是在她大权在握的今天。

——

司徒家一夜之间就倒了,墙倒众人推,司徒老将军曾经多么地不可一世,如今就有多么地令万人唾骂。司徒家的大门口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只有司徒器新做了匾额,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特意绕路从司徒家门口走过。

司徒老将军自虐一般地派人去问。

来人颤颤巍巍地回答:“是、是郎君府上的匾额,据说请了公子和题字,泰昌阁老匠人的手艺,看上去气派极了。”

“是吗,写的什么字啊?”司徒老将军一夜白头,却还在自虐。

“司、司府。”

“什么?!”

是司府,不是司徒府,也不是镇国王府。从此以后,他还叫司徒器,只不过不想再姓司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