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花式作死第二十六式:(第4/6页)

司徒器却是个例外。

而在当下,霜月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只能简单粗暴地归类为“真不愧是司徒少将军啊,还是那么讨人厌”。

于是,霜月脱口道:“是不是对手,打过才知道。”

霜月发来了切磋邀请。

司徒器却再次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

“你不和女人打?”霜月自跟着师父习武以来,遇到过无数说这种话的男人,他们对待女性,总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与傲慢,嘴上说着男女有别,实际上就是瞧不起,觉得女人永远没有办法和男人一样,甚至是比男人强。这进一步激怒了霜月。

司徒器却罕见地对霜月多了一些表情,诧异,奇怪以及淡淡的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不能和女人打?”

在武功面前,没有男女。

“那你为什么拒绝?”

“我说了啊,你打不过我。”司徒器现在怀疑霜月怕不是个聋子。

霜月漂亮的脸皱起一团,她再无法忍耐,率先出手。她的身法快如闪电,打的就是一种出其不意。她好似化为了一道柔韧又凌厉的黑影,如一击必中的毒蛇,猛然从黑暗中蹿出,想要给予司徒器致命一击。

司徒器后退半步,从容躲过了霜月的这一刺。两人都同时很有默契地远离了祁和所在的地方,不想出现任何不应该存在的意外。

不知何时,霜月双手已经多了一对六棱峨眉刺,刺身长约一尺,中间粗,两头细,像箭一般,呈现出棱形的尖锐。刺身漆黑,便于隐藏,有两个圆环套在两手的中指之上,微微屈指就可以轻松做出刺、挑、拦等动作,搭配灵活的身法、多变的脚步,让人眼花缭乱,难以招架。

司徒器却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他手上没有任何兵器,也不想去拿一个兵器,就这么赤手空拳地迎敌而上了。

如果司徒品在这里,他会第一时间看出来,他弟这就是……

在装逼。

像极了开屏的孔雀,他有足够的时间拿出武器,但是他不乐意,因为只有这样才会看上去更帅。从小司徒器学武,就特别迷信所谓的“千里之外取敌首级”。

当然,如果祁和不在场,司徒器还是会稳扎稳打一点的。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快如疾风,势如闪电。只有偶尔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武器破空而来如哨一般尖锐的响动。

祁和这个外行不懂武功,但他是看着武侠片长大的,自认为多少还是能看懂一些。但没一会儿他就发现,在没有了背景音、旁白介绍,以及主角出招前非要喊出自己的武功路数之后,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深夜中的舞者,都归在了沉默之中。

他俩甚至连粗气都没有喘,也没有什么碰倒柱子、撞在墙上的惊天响动,一切都是压抑的,快速的以及危险的。

刀剑无眼,从不存在什么点到即止的切磋。

不过,这场比斗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在祁和还没有适应眼前如默片的一切时,司徒器与霜月已经同时停止,放了手,就像两只大型猛兽,各自退到了房中一角。霜月的眼睛时刻忌惮地看着司徒器,余韵未停。这是一种无声的剑拔弩张,但哪怕是祁和都能看得出来,霜月对司徒器要更加惧怕。

司徒器却已经像没事人一样,闲庭信步地走到一边,有闲心的为祁和重新点起了灯。火光不知道何时已经在他俩的打斗中熄灭了。

当光亮重新回到房间,司徒器看上去已与平常无异,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无害少年。

但正是因为他这样平常,才显得他格外的不平常。祁和怔怔地看着司徒器,那一刻,司徒器不再只是个祁和看着长大的亲戚家的男孩,他变成了一个具有攻击性与侵略性的男人,真正的男人。

司徒器挑着灯芯,笑问祁和:“我过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