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花式作死第六式:(第2/3页)

总之,对于一心回家的祁和来说,怎么样都是稳赚不赔的。

司徒器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祁和刚想说“现在你总相信了吧?我对你哥真的没有意思”,就听司徒器已经自我脑补完善,并自言自语了一句:“你们已经到了这般不分你我的地步了吗?也是,对亲密的人,自是无须客气。”

祁和:“……不是。”

司徒器回避了与祁和继续讨论祁和到底和他大哥有多亲密,他!一!点!都!不!想!听!

“把华疾医的机会就这么让出,真的没有问题吗?”司徒器的智商在经历过种种打击与三观重建后,有了显著提升,特别会抓重点,岔开话题。

祁和只能回了司徒器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无辜,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显露出再标准不过的茫然。

像极了过往祁和准备坑司徒器时狡黠的样子。

过去的司徒器,每每看到祁和这白莲花的样子,准会一蹦三尺高,如临大敌般恨得牙痒痒。但是如今再看,司徒器竟开始觉得祁和只是有些促狭,他连促狭都如此可爱。

人就是这么一种双标的生物,司徒器已经认命,自己大概没救了。

两人并立于木槿树下,为了方便交谈,已不自觉地越走越近。司徒器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声说秘密”,一边脚下迫不及待地再次朝着祁和大步挪去,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了不能再近。

哪怕闭着眼不去看祁和,司徒器也能闻到来自祁和身上淡淡的药香,苦涩中带着回甘,让他浮躁的心都不自觉的平静了下来。

司徒器的袖子几次擦着祁和的宽袖而过,一个绣鹤,一个纹云,再般配不过。

少将军的脸终于还是不争气地红了,他开始有些后悔靠得如此之近,又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退回安全距离。

祁和看了眼一上午都奇奇怪怪的司徒器,还是小声配合:“怎么?”

“我听说宫中那位……”

当今圣人是大启唯二的女天子,但与铁血手腕、自立为皇的前辈不同,如今的这位天子只是被迫上位,当了多年傀儡,一直郁郁寡欢地苦熬着。如今女天子熬到了大限将至,哪怕已下令封锁消息,但该知道的有心人还是都知道了。

如日中天的司徒家,正是其中之一。

但一直到大哥生病垂危,司徒器被允许在谋士们与父亲商议大事时进入书房,才终于知道了这件被所有人知道又被所有人遮掩,神神秘秘讨论了许久之事。

司徒器对祁和小声提醒:“或可请陈神医入宫一试。”

陈白术当年拒绝了天子征召,不愿意入太医院,但现在只是看病,又有华去疾的关系,也不是不可能成功。

其实女天子活着或者死去,她都做不了什么。

但至少她活着,祁和便始终是天子远亲,还有姜高氏这么一个血亲纽带在,可以自由出入宫中,求些无伤大雅的庇护。若如今的太子登基,与祁和的关系就太远了,没了人从中斡旋,自是再难像如今这般亲密。

司徒器不想祁和失去他背靠的大树,哪怕那树摇摇欲坠,既不遮风也不挡雨,还有可能引来天雷降灾,但好歹是一棵扎根多年的苍天大树,看上去就很唬人。

祁和摇了摇头,只给了司徒器一些只言片语的暗示:“圣人自有决断。”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司徒器毕竟才刚开始成长,祁和相信若再给司徒器一两年的时,不,哪怕他只是早几个月开窍,遇到这样的事情,他都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当年陈白术斗胆要给天子开颅,被女天子拒绝,便一时意气拒绝了征召,遁入山林。有着这样的黑历史,若没有女伴天子的允许,陈白术根本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进入雍畿,还闹得人尽皆知。至于天子为什么会允许陈白术回来,想到天子病重的消息,答案已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