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第2/4页)

“老仆见过将军、将军夫人。”

“芯儿见过将军、将军夫人。”

老者携小丫头简单地见了礼。

贺龄音仔细瞧着,老者长得慈眉善目,小姑娘长得清秀伶俐,若是由他们陪自己住在北院,那倒不错。

武铮向贺龄音介绍:“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张伯。张伯,这个小姑娘就是你提到的亲戚的女儿吧?”

张伯连连点头:“她叫芯儿,干活很利索的,家里也很清白,就是咱们北疆人,算起来是我的远房亲戚。”

“那行。”武铮点点头,“还有托你找人订做的轮椅做好了没有?”

“回将军,已经做好了,就放在厢房。”

“轮椅?”贺龄音微诧,她自然知道轮椅是什么东西,不过之前倒没想过自己可以坐轮椅,更没想过武铮已经派人给她做好了一个轮椅。

武铮道:“在军营里你又不需要到处乱逛,想去哪里我也能抱你去。在北院就不一样了,坐轮椅方便些。不过你也别急,你脚腕的脱臼大概一两个月就能好,我给你的药膏记得每晚涂上,按我教你的按揉手法来。”

“嗯。”贺龄音连连点头。

武铮没有在北院待太久,军营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所以这边安顿好贺龄音后,他便赶回了军营。

回去前,他望着贺龄音,似乎想说点什么,然而搜肠刮肚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应该是史上最波折的新郎,忽然从天而降一个媳妇,结果连盖头都没揭开就离开了,好不容易媳妇来找他了,结果却伤了脚腕,于是这才住了几天,又得分开了……

“我走了。”他对贺龄音道。

贺龄音掩盖着心里的舒畅与开心,柔声道:“嗯,路上小心。不必担心我。”

武铮点点头,将从军营里调来的几个士兵留下把守北院,又叮嘱张伯有什么事及时向他禀报,便跨上猎风,疾驰而去。

不在军营,不在武铮身边,既有订做的轮椅让她可以随意走动,又有一个伶俐的小丫头可以搭把手帮她,贺龄音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话都比平时多了一些,拉着张伯和芯儿聊了好一会儿,很快便熟了起来。

晚上,贺龄音在芯儿的侍候下沐浴完毕,便回了左厢房就寝,而芯儿则住在她旁边的房间。

安然地睡下之后不久,贺龄音忽然被耳边低低呜咽声惊醒。

好像有个人在她耳边哭……

贺龄音吓得毛骨悚然,一时不敢睁开眼睛,只低声道:“铮哥?”

也许是武铮回来了?

可是这呜咽之声并没有停下,也没有人应答她。

她吓得猛地睁开眼睛。

呜咽声在她睁眼的同时消失了。

一室黑暗,贺龄音什么也看不见,她鼓足勇气试着摸了摸自己的耳边这一块地方,空荡荡的,没有人。

刚刚的声音应该是院子里吹过的风吧……她呼出一口气,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或许刚来一个新地方,不太习惯所致。

可是……这门窗紧闭的屋内,又怎会有风声?

贺龄音想到这一点,便又紧张起来。

就这么睁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仍然得不到答案,不过方才那声音没再出现了。她强迫自己别再去想,于是又闭眼睡去。

可是,当她一闭上眼睛时,那阵低沉悲戚的呜咽声又来了。

这一次她没有急着睁眼,而是闭着眼睛静静地感受了一下——

这声音就贴在耳边!

而且与风吹过庭院的声音不同,她耳边的声音,的确是低沉的呜咽声……

好像有人在贴在她耳边哭似的……

可是,方才她探过了,她身边绝对没人!

贺龄音吓得浑身都瘫软了,赶紧睁开了眼睛。

呜咽声随即停止,只有一室的黑暗与寂静。

贺龄音完全不敢动,连脸都不敢转过去……她身侧明明是没人的!那么贴在她耳边的那阵阵呜咽声,是谁传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