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夜入戏楼(第2/2页)

等男人走后,景泞跌坐在主椅上,愣神了许久。

脸如纸白。

脑海中浮荡着幕幕画面。

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跌宕着让人窒息的情浪。

她痴迷了一个本不该痴迷的男人。

明知道他是危险的兽,明知道他不会真心待她,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无论想要如何逃脱和挣扎,只要他稍稍勾勾手指,她就忍不住想要靠近。

是一场如罂粟般要了命的风情,却吞得她丧心病狂。

景泞紧紧攥着伞,恨不得用尖细的伞尖戳进心窝。

痛,也好过这般不清不楚道德沦丧的拉扯。

她感到窒息,想要急于逃脱,起身往戏楼门口走时,余光却不经意扫到一抹白影。倏地一个激灵,回头,戏台上却空无一人。

景泞摒了呼吸,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汗毛就竖起来了。

刚到门口,却听见空气中一声叹息。

幽幽的,是个女人。

紧跟着,轻轻忽忽地像是有人在唱戏,若有若无的,充斥着整间戏楼,可又像是从戏台后面传出来似的。

景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提醒着她的是赶紧离开,可双脚不受控地朝着戏台方向过去。

戏文具体唱了什么景泞听不懂,只觉得凄切得很。

就在她踏上戏台的一瞬,全场的光源倏地灭了。

景泞全身一抖!

唱戏的声音还没停止,像是只手在召唤她一样。

她在戏台上站了好一会儿,等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后,壮着胆子一步步朝着后台过去。

后台是以前供戏子们休息换妆的地方,现如今早已荒凉,甚至还有点潮霉味。

歌声幽幽,透过半开的房门钻了出来。

景泞的手指刚碰到门扶手,歌声戛然而止。

这一刻,她胆怯了。

双脚顺应大脑的命令想要离开,可刚转身,不知从哪吹来的阴风,竟将她身后半敞的房门给吹开了,吱嘎一声,于这寂静的夜里空间刺耳得很。

景泞脊梁骨僵直,没回头,却也能从余光里瞥见那抹白色的影子,离她似近似远。

她缓缓回过头,都能听见脖骨在咯咯直响。

月光扫在她身后的房间里。景泞倏然瞪大双眼,想喊,喉咙早已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