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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两天,没有任何回音。她把崔灵和木亚华叫到一起来商量这事。

  木亚华说:“你真的留了证据的?什么证据?是象莱温斯基那样留了一条染精裙,还是——什么更厉害的证据?哈哈,想不到你还很有一手呢。如果是我的话,恐怕一心想着销赃灭迹,哪里会把证据留下来?”

  安洁老实说:“我也没留证据,只是用这个办法试探他一下。”

  木亚华说:“那就再等等,也许他这几天没查电邮,不然的话,不管他肯不肯提供SAMPLE,总要回个话吧?”

  崔灵说:“你别为他辩护了,他不查电邮,难道连电话也不用了?他一看是安洁的电话就不接,说明他早就看过电邮了,但他不敢提供SAMPLE,所以他想躲过去。”

  安洁说:“让我到他的账号去看看,看他到底看了电邮没有。”她试着登录到他账号里去,但他发现他已经把密码改掉了。

  崔灵说:“哈哈,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他肯定看过电邮了,所以把密码改掉,免得你登录进去发现他看了电邮不回信。”

  木亚华说:“也许他只是不想闹得满城风雨,你想想,如果真的把法庭、警方什么的都卷进来了,他在B大还怎么站得住脚?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没法否认跟安洁的这段关系——”

  “那有什么?学校只是不鼓励老师跟自己的学生恋爱,又没说不允许,他怎么会在B大站不住脚?”

  “但是闹出去多丢人啊!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占了便宜,哪个男人愿意在公众面前戴绿帽子?”

  安洁无主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崔灵是强硬的鹰派:“干脆让法庭给他下个SUBPOENA,强令他提供SAMPLE——”

  “但是我并没留证据啊,他提供了SAMPLE又能怎么样?”

  “但他肯定不敢提供SAMPLE——我们赌的就是罪犯的这种心理——”

  木亚华说:“那就不用搞到法庭去了,因为你已经证明他不敢提供SAMPLE了,还有什么必要去惊动法庭呢?况且法庭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你说叫它下个SUBPOENA它就给你下一个?你没证据,连案都不能立。”

  崔灵说:“那倒也是,不过他不敢提供SAMPLE,就等于是承认了。他肯定没做过手术,心里虚着呢,所以他不敢提供SAMPLE。”

  现在连安洁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了,如果他真做过手术,为什么他不敢提供SAMPLE?她不甘心地说:“我不明白,如果他——没做手术,他怎么会说他做了手术?”

  木亚华也是一脸茫然。

  崔灵振振有词地说:“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他也是在赌博,赌的就是你一听说他是做过手术的,就会觉得孩子不是他的,因此就会急于把孩子做掉。一旦你做掉了孩子,你就没办法指控他了。但他也没想到你有我这个军师,会想出让他提供SAMPLE的高招。哈哈——妖魔鬼怪终于现了原型!安洁,你看你多幸运,有我这个学CRIMINOLOGY的朋友免费咨询——”

  这次,就连姐姐这个苍教授的全权大律师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为他辩护了。姐姐安慰安洁说:“别为这事难过了,连我这个大你五岁的旁观者都看不透他,也不怪你上他的当了,就当是成长的代价吧。这种事,只要自己不被它压倒,它就不能压倒你。”

  2003年的夏季学期,安洁转到了D大电脑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