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言(第2/2页)



  我写《十年忽悠》的时候,有人说很像琼瑶的《翦翦风》,WHICH我没有看过,所以不知道象不象。还有人说JASON跟何塞斗酒那段很像金庸的某个小说,WHICH我又没看过,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样。后来我写《儿生母乐》的时候,有人指出我的故事跟某个人的某篇文章几乎一模一样,我特意找出那篇文章看了,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两篇都是写童年的。

  两个故事一样不一样,完全看你是从哪个层次上看了。如果从题材上看,很多故事都一样,都是写爱情的,或者都是写童年的;从细节上看,大多数故事都不一样,除非是照抄,不然总有些细节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对我要求比较高,希望我每次都写出不同的东西。有人发悄悄话给我,指出我写的老三跟成钢是一类人。我不太了解写这样的悄悄话的人是什么用意,大概是对我高标准,严要求,希望我象大作家一样,每篇故事都能突破自己,写出新意。

  我从来没想过突破自己的问题,因为我没想过有朝一日被当成作家来看待。我写《十年忽悠》,很大程度上是打发时间,自娱的成分比娱人的成分多。但自从结识了那么多忽悠迷以来,我不仅把博克的题词改了,我连自己码字的动机都改了,不再是自欺欺人,而是码字为知傻。

  我看到每天有这么多人来艾园找包包吃,我就觉得应该蒸几笼包包放这里。自己的包包蒸完了,就蒸别人的包包。刚好有人把面和好了,做成了包包请我蒸一下,两全其美的事,我何乐不为呢?

  我希望我蒸的包包能花样翻新,免得把大家的味口吃倒了。但毕竟都是包包,万变不离其宗,花样翻新也只能是大同小异。所以我说的不重复,顶多就是故事背景和梗概不重复,比如写过了收审,就不再写收审了;写过了白血病,就不再写白血病了;写过了姐弟恋,就不再写姐弟恋了。

  但正如黄颜曾经说过的那样,到了二十一世纪,你还想写出什么别人没写过的东西,的确是很难的了。

  好在我自己看过的故事有限,写过的故事有限,所以还有勇气写一个我以为别人没写过的故事,但很可能只是孤陋寡闻的我没看过的故事而已。

  那就再耍一次赖:故事重复了不怪我,只怪安洁的生活重复了别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