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不爱在伦敦生活(第2/2页)

因此,在伦敦的午餐晚餐或茶会上,我不想开口说话,无意说。可我的话被人无休止地拉扯了出来,别人也是没完没了地絮叨着。说不完的话,人人沉醉其间,这是我们这些不会演奏爵士乐或随爵士乐跳舞的人的唯一真正职业。简直是徒劳,这就像俄国人那样为谈话而谈话,没有半点儿行动。干坐着大聊特侃,这也是我眼里伦敦的一面。由此而生出的可怜徒劳感只能加深可悲的乏味感,摆脱它的唯一办法就是一走了之。

(此文写于1928年,发表在《晚报》时编辑将标题改为《乏味的伦敦》,后一直以此标题收入各种选集,中文版亦然。现根据剑桥版劳伦斯散文集恢复劳伦斯最初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