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师还是牧师? 关于学生精神与能力的问题解答(第2/4页)

八是,“生活”就是生存,就是活着。“生”命要有“活”力,包括身体的活力、思维的活力、行动的活力等。“死亡”按照我的拆词思维来说,分三种意思。“死”了就“亡”,即没有了,一了百了,这是生命的本质。“死”会从一个人或时代逃“亡”到另一个人或时代那里,这是死亡的个人历史与社会历史性质。“死”是“亡”的即没有的,就是只有死才是不死,死成了永生,成了超越性,成了一种启迪与天启。

生死真的神奇,就像史铁生之死。2010年12月31日我不知道这事,同事朋友之间还在聚餐,师友之间还在互传新年快乐的短信,父母还在教小孩学习,散步。后来我上网知道了,看了很多相关消息,很感动,因为我大学时候就读了他的不少作品,后来教中学的时候学生还买了他的一套作品集送给我,我也刚教完他的《命若琴弦》不久。我觉得这就是世界,生死共存的世界。史铁生之死像其他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的死亡一样,虽然我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消息,热泪盈眶,百感交集,但是这对我以后的生活并没有实质性影响。因为“生”生不息,还要“活”下去,这就是生活的意义,也是死亡的意义。“史铁生”的名字真好,像“铁”一样“生”存的人,注定在永留青“史”的同时成为历史,在成为历史的同时超越历史。

九是,文学有什么用?从能力上,文学培养阅读、写作、思维、言说等能力;从精神上,文学是启发人类真善美的星辰,即使宇宙很黑暗;从功利上,文学具有滴水穿石般的弱的力量、静的力量,甚至无能的力量。

十是,暂时没有方向的生活也需要归宿。暂时没有方向的生活有三种情况,即兜风、闲逛、随心所欲,迷路、迷茫,堕落、醉生梦死,这几者都需要归宿。需要现实的目标的归宿或者精神的心理的归宿。暂时的迷失对于漫长的人生来说是有意义的,但是时间不要太久,否则较难翻身,就会如曹禺《北京人》的曾文清一样成为废人。生活有明确的方向如目标,但是也有大致的暂时模糊的方向,就是做好身边的、手上的事情,让自己的能力和精神得到一定的锻炼,以后自然会引导出自己的方向。故此鲁迅惊呼“反抗绝望”;卡夫卡叹息“不要绝望,也不要因为自己从不绝望而绝望”。

十一是,何谓自由?真正自信的人,不需要靠外在的东西证明自己,这就达到了自由。中国有的达官贵人到了国外,发现无论自己穿名牌、开名车等炫富行为,国外的人包括乞丐都不会给他格外的尊崇,更不会像国内的人一样向他弯腰巴结,所以他缺乏自信、自讨没趣。有的国外学者的亲人是亿万富翁,但是他甘心做研究,从不炫耀自己的身份。他的同事虽知内情,但也不像中国人一样表示羡慕,觉得这只是每个人的职业不同而已,重要的是自信和热爱。物质的多少不是衡量人价值的标准。因为用物质标准,除了比尔·盖茨等少数物质方面最多者,这个世界剩不了几个“人”;用精神人格做标准,则每一个人都是“人”。可能有的人会说外国才如此,难道中国人就不是人了吗?!

十二是,不要庆幸曾经的艰难岁月。这正如中国人不应庆幸曾经有过“南京大屠杀”、“大跃进”、“文革”这样艰难的岁月一样;纵然先苦后甜的反差会让我们品味幸福的时候体验深刻。我们应该庆幸的是我们在艰难岁月里没有迷失,或者迷途知返。“艰难”是一个词语,每一个人都可以读它,乡下人可以,城里人也可以,古代人可以,现代人也可以,它并非某一种人的专利,就像“幸福”一样。问题是我们应该读明白它,而非被它纠缠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