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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那条狗。刚才也说了,在铃木延次郎之后进入山根末子家并将她杀死的人,就是那条小狗的主人。逃跑的小狗闯入山根末子家,使他与山根末子相识,也了解到山根末子家的情形,同时让他产生了盗窃的念头。将被害人和犯人联系起来的是那条小狗。我们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越智君,你还算追问过铃木延次郎口供中提到的那只铝碗呢。”香春课长说。

“在现场勘察时没有发现那只铝碗,所以我怀疑是不是铃木记错了,问了他。铃木说确实有那个铝碗,还说他用铝碗中的饭粒糊了抢来的十万三千日元现金的纸包封口。但当他本人听说山根末子家中没有发现那只铝碗时,又不自信地说‘或许没有’。对此我们也没太在意,只问了那么一次就没再提。而且山根末子家既没养猫也没养狗。现在想来,那时真是大意了。”越智弓着背说。

“不,这样想也合乎情理。读这篇小说前,我们都不会注意到那条走失的小狗。”老文学青年香春课长用手指敲着文学杂志说道。

出差到福冈的两人经常打电话向香春课长汇报情况。

“我们见到了那篇小说的作者下坂一夫,问了他一些情况。”电话中传来的始终是越智警部补的声音,“之前我们打电话向唐津警署确认过下坂一夫在案发当天以及前后一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结果他当时的确在唐津。我们到这里又对下坂一夫作了进一步调查,他当时在佐贺县唐津市他父亲的陶器店里帮忙,没有出去旅行过,没有在外面住过一夜。去年十月二十八日即案发当夜,他在父亲家与《海峡文学》的两个同仁开了下期杂志的编辑会议。其中一人叫内野藤夫,家住福冈市,是博多一家纺织厂里的工人。另一位叫古贺吾市,住在佐贺县坊城,是个渔船船员。我们问过这两人,他们的证言完全一致。下坂一夫的父亲和哥哥也可以给他作证。”

“是这样啊……”

香春课长思考问题时有个怪癖,喜欢用两根手指在桌子上敲,像拍电报似的。桌面上放着一块玻璃板,他的敲击声显得有些清冷。

“可是,”香春课长对越智警部补道,“那位作者是去过被害人住宅附近,观察过后写的那篇小说。我也与你们说过,小说中的场景描写与实际状况一模一样,简直就像《实地勘察报告》的小说版。如果他只是听别人讲起过,绝对不可能写成这样。这身临其境的感觉,作者不亲自去写不出。”

“关于这个,我和门野君也详细问过下坂一夫了。可是,不管我们怎么问,他都一口咬定那篇小说是他想象的产物,场景巧合也纯属偶然。课长,小说的情节另当别论,只有场景描写与某一实地的景色偶然巧合,这种情况有可能吗?”

越智警部补知道香春课长非常喜欢小说,所以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虚构的场景和实际的景色偶然相似的情况有很多。可现在不仅仅是户仓附近的模样,连被害人家中的老樟树、柏树树篱的样子都一模一样,这样的偶然巧合是不可能的。还有,文中的B市很明显就是芝田市。古城遗址中的市立图书馆、博物馆,遗址前的市政府、警署、地方检察厅分部、地方法院分院以及那座山的描述,‘群山西面的山峰略高,形成一道陡峭的山坡,垂直俯冲向山谷’,这分明就是户仓后面的妙见岳嘛。他的想象竟能和实际情况相似到如此地步,这是无法理解的。”香春课长迅速从抽屉里取出杂志,边翻相关部分边说。

“是,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反复询问下坂一夫。可他一直强调,这一切都是他想象的产物。”

“想象力?那个寻找柴犬的男人也是他想象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