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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殴打后,她发出了呻吟,看上去晕晕乎乎的,像是轻度脑震荡。可我还是觉得她不肯给我老实,万一她高声大叫起来就麻烦了。再说,她刚才抓伤了我的脸,我也很生气。所以我将她按倒,用刚才解开的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腕,并缠住了她的脖子,吓唬她说:“要是不听话就勒死你。”她似乎害怕了,老老实实地把头枕在枕头上。我扯掉她的睡衣,脱掉她的内裤,强奸了她。我原以为她是个寡妇,虽然是强奸,但我期待她会有快感。谁知她非但没有反应,还在我身下朝我瞪眼睛说:“畜生!我记得你的脸!明天天亮就去报警抓住你!”我想,我们两个靠得这么近,她肯定会记得我的脸,她要是去报警我就完了。于是强奸结束后,我就紧紧地收紧绕在她脖子上的绳子。她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头部离开了枕头,肩膀也脱离了被子蹭到榻榻米上。后来她整个人就这样瘫软了下来。我想到如果她过一会儿又缓过来,我也就完了。这时,我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块蓝色的包袱布,就用它再勒了一遍山根末子的脖子。又用绳子绑住了她分开的双脚。然后拉过被子,一直盖到她的脸上。逃走的时间和上次说的一样。

为了减轻罪名,所以前几次我一直没有说真话。可最近做梦老是梦见山根末子那张痛苦的脸,搞得我心惊肉跳。我想或许我把真相坦白出来会好受一点,所以下定决心如实交代。

犯罪嫌疑人对以上笔录确认无误,并签名盖手印。

然而,当犯罪嫌疑人铃木延次郎作为被告被起诉,临近第一次公审前,全面推翻了自第五次口供开始的全部供述,声称这些口供都是在警察的精神折磨和诱导式审问下被迫供述的,前四次供述才是事实。犯罪嫌疑人称他并没有用绳子将山根末子勒死,而是在夺取总计十万三千日元后,用柔道的手法致使被害人昏迷,并实施强奸后逃跑的。辩护律师也极力主张其真实性。目前已经三次公审了。

现在,引起香春课长注意的是犯罪嫌疑人第二次口供中的细节,就是口供记录中以下这一部分:

嫌疑人将抢来的十万三千日元现金直接塞进口袋里,发现外面在下雨,担心钱被雨淋湿,就用报纸和百货商店的包装纸把钱包了起来。他为了将包装纸的封口粘上,就到厨房里去找饭粒。

在厨房的地板上,我发现了一只铝碗,里面盛着一点米饭,还有一些煮熟的鱼和鱼汤。我心想,她家里还养猫?怎么刚才一直没看到猫的影子,也没听到猫叫呢?

香春课长之所以会对这个细节产生怀疑,就是因为他躺在自家檐廊的地板上,读了《文艺界》同人杂志评论栏目上引用的那六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