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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的被害状况可以分析出被害人的反抗程度。根据被褥的状态、颈部离开枕头露出被子的状态、手腕和脚踝被绑的状态可以看出,被害人在遭受强奸时,并未进行激烈的反抗。前文所述的状态,是被害人因窒息感到痛苦造成的。

犯罪嫌疑人铃木延次郎第一次口供:

犯罪嫌疑人在芝田警署内,于昭和××年十一月二十日自愿作出如下供述。在审讯前,本署警员已事先声明犯罪嫌疑人有权保持沉默。

我于去年七月离开老家去冈山市兄长那里找工作,可结果没有找到,直到去年九月才进入位于芝田市莲见区的××株式会社的工厂,在其产品包装部工作,月薪九万八千日元。平时住在该工厂的单身职工宿舍。

今年六月份,我在市里的电影院认识了住在市内馆镇二丁目三十七番地的大川娟子(二十六岁)。之后我们开始交往,并商量结婚,已得到娟子父母的同意。今年秋天建造的位于市内绀屋镇商品房将作为我们的新房,娟子已申请,并且抽签也中了,她父母也愿意为我们支付房款。我想我作为男人,应该负担一半的结婚费用,但我的工资太低,还要扣除宿舍的住宿费用。因此我一直为此而发愁。

今年九月初,和本地人、同事大塚启藏(二十八岁)路过市内户仓时,他指着一户人家对我说,这家的主人三年前死了,现在只住着寡妇一个人。那个寡妇叫山根末子,她用丈夫留下的钱向邻居和熟人放高利贷。

我正在为结婚用钱发愁,听了他的话,也想到山根末子那里去借钱。于是有段时间,我每周都会去山根末子家周围转两三次,但还是下不了进去向她借钱的决心。我想,像我这样一个每月到手只有八万日元左右的小工人,又没有任何东西可作抵押,山根末子应该不会借钱给我。

我知道那个家里只有山根末子一个人,就起了去偷钱的念头,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后来,我假装散步,又去山根末子家周围打探了好多次。

十月二十八日下午四点钟左右,我以腹痛为借口,提前下班回到宿舍。然后我跟管理宿舍的阿姨说,我认识市里一个好中医,要去他那里看病。五点左右,我坐公交车在市内火车站下车,为了消磨时间,我到电影院看了两场电影,又到寿司店去填饱了肚子。就这样,我等到了十一点钟左右。末班车也开走了,其实我也担心坐车被人看到脸,所以我就走了大约三公里的路,到了山根末子家的后门。这时大概是十一点三十分左右,已经下了一会儿雨。

那一带是乡下,山根末子家的前后左右都是田地,离别的人家也很远。因此夜里十一点半,四下没有一个人,一片漆黑。我绕到山根末子家的后门。为了不发出声音,我费了老大的劲才将檐廊处的套窗卸了下来。为了不留下指纹,过程中我都是戴着手套做的。

然后我拧亮了放在裤子后袋里的手电筒,拉开移门钻进了房间。没想到那里是一个八叠[6]大小的卧室,有一个女人睡在那里。我不知道钱在哪里,又不想自己找,心想干脆弄醒这个女人,叫她把钱交出来。于是我就蹲在她枕头边,在被子上拍了几下。

那女人受到惊吓睁开眼,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可以看出她十分害怕。她大概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我想她就是山根末子。

当时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山根末子也吓得发抖。见她发抖我就镇定了些,叫她把钱拿出来。山根末子说她没有钱,我就恐吓她:“不拿钱出来我就不客气了。”山根末子吓得起身,打开了壁橱。壁橱的下层叠着几条被子,她从被子中间拿出一个蓝色小包裹。打开包裹,里面还包着百货商店的包装纸和报纸。山根末子将其拆开,里面出现了一个薄薄的信封。她说:“只有这么多,你全拿去吧,再也没有了。”里面只有两张一万日元,一张五千日元,三张一千日元。我说:“就这么一点钱想打发我走?你是有钱人,不可能没钱。快把钱交出来!”山根末子是从床上爬起来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领口和胸前都敞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