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语吴欢(第3/3页)

应该说,中国新时代的文艺春天,是从邓小平时期开始,江泽民时期趋于成熟鼎盛,成了“艳阳天”。趋向还在看好。我这样认识,是中国共产党在政治与理智上的成熟,因而去掉了对知识分子的戒心,真正把知识看成是“第一生产力”,“分子”就是自己人。我们也可透过文艺方向、方针的变化看到变化,“为工农兵服务”,改变为“为人民服务”,“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改变为“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这个变化看似微妙,是一个小小名词转换,其实是摸索总结了几千年的历史经验,与知识分子磨合的结果,进入了一种理性的正常规范。

明代有一首《布袋和尚诗》说:“大千世界话茫茫,收拾都将一袋藏,毕竟有收还有放,放松些子又何妨?”可是有哪代君王或统治阶级放松一点了呢?以我有限的历史知识,似乎创造了中国诗歌峰巅的唐代稍有缓舒之后,禁锢与文网是每况愈下。

为什么有直就误,芥蒂生嫌,恶性循环着谬种流传呢?邹阳的那封信中说“何以故?知与不知也”。一个知,一个不知,知识分子生生受了两千多年的浩劫之难,从李斯到李白,到蒲松龄到曹雪芹,戊戌六君子到吴瀛,到吴祖光……这其中割掉多少头颅,洒掉多少热血,终于换取一个东风河开的时代。

吴欢——有人解释成“无欢,无不欢”,我以为带有吴、新二人心理上的自释自解,更是他们的希冀与寄托。他在这样一个高浓度的文化家庭,生于斯,长于斯,出生学养于斯,熏陶目染于斯。这个鬼才的惊人才华也就不是全然不可思议的了。

吴欢,你要出书,这就是我给你的一篇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