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九章:拜菌匠的日记(第2/2页)



而且,我还让她背走一个竹筐,里面有适合她穿的新衣服和二十多斤瘦猪肉、鲜果,这些是让她带回家里去的。因为伊凉告诉我,前几天女教师的母亲为了哄哭哭啼啼的芦雅,竟舍得把家里养的乌鸡宰了给她做好吃的。这位山村里的彝族老妇女,又一次让我感觉到,在这片土地上,她所具有着的母性光辉,偶尔撒在我这游子般的心间,是如此恩典般的温暖。

到了夜里,我胡乱编造了一个在山里被群狼围追堵截的故事,哄睡了芦雅之后,便借着蜡烛开始细细检查从拜菌匠身上搜来的物件。

拜菌匠的口袋里,有一个破旧的褐色笔记本,里面记载了密密麻麻的泰文。我先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道:“这次的山路极为艰险,临近中越边境时,由于越南地域面积较小,我们不可避免地要干掉一组巡查兵,保证驮队顺利进入了中国境内。一切的担心,似乎在领路人的精明下远去;只在第三天的时候,遇到两名入山打猎的山民,虽然他们无辜,但我们不想冒险。驮队的前任队长告诉我,在云南的大山里偷偷行进,若是撞见了边防战士,就只能用枪对话,不留一个活口。等走出了这片茫茫大山,步入有霓虹楼宇的地方,相对就简单了,马背上的箱子里,装着令那些一身恶臭和铜臭的官僚主义者们期待的东西,他们甚至还担心我们闯过不这片大山而来。我一直很矛盾,因为我觉得,这种交易来的“通融”,对自己的双手和大脑是一种侮辱。可是我现在,只能陪着一群臭虫们赶路。”

读到这里,我略有所思,拜菌匠这个家伙的日志,似乎根本不把执行过的任务内容写进笔记,他也在堤防着自己死后留下不该有的讯息。从这本笔记里面,我丝毫看不到他和两名副手夹在contraband驮队里的目的何在。这不由得令我想起了南非的楠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