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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屈辱的地位,绝不能接受!

  好不容易撑到回家,他的电话接踵而至。

  他:你刚才打电话来了?

  我:没有啊。

  他:我听到一个留言,是你的。

  我:可能是以前留的吧?

  他:哦,有可能。(停了一会儿)你还好吧?

  我:(难道他注意到我在太极课上的难受了?)难道你觉得我不好吗?

  他:你吼什么,疯了?!

  我:(豁出去了)你才疯了呢!

  他:(严肃的)我怎么疯了?你举个例子!

  我:你先举。

  他:我已经举了。

  我:(是吗?什么时候举的?)我没有例子,就算你没疯吧。

  他: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你还问我怎么回事?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是怎么回事!请你对我讲清楚。

  他:现在我没空,晚上我再过来。

  晚上。讲清楚的时刻。朝哪里讲清楚?把谁讲清楚?

  干嘛要他讲清楚?本来就是夹在他跟Anna之间浑水摸鱼,却又逼他讲清楚,他能讲出什么结果,不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吗?

  判了死刑,改判无期,没有缘由,没有道理。那就应该珍惜来之不易的无期,干嘛要逼着他再判我一次死刑?

  买一瓶红酒,准备等他来后一起喝,就算是最后的晚餐吧。打开酒瓶醒酒,喝一杯壮胆,结果一杯接一杯,很快就见底了。

  酒,真是个好东西,一瓶下去,一点也不紧张了。心仍是明的,眼仍是亮的,只口齿不清,像被牙医拔牙打了麻药一样。

  在阳台上点几根蜡烛,放在避风罩子里,拿了把吉他,弹着,消磨时间。一阵醉朦胧中,他来敲门,直接带他到阳台上,盯着他看,沉默良久。

  他: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我:(是我有话要跟他说?可能吧)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他:没想好?那我先走了,等你想清楚再说。

  我:别走……我……爱你……

  他:我也爱你。

  我:(愣住了,象是在做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醉出幻觉来了?)

  他:但是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我:为什么?

  他:(黯然的)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结婚了。

  我:是不跟我结婚吧?跟你的Anna还是要结婚的吧?

  他:Anna不存在。

  我:什么叫不存在?

  他:你醉了,连这样简单明了的话也听不懂了。

  我:谁说我听不懂?我是问你为什么骗我,骗了我一年多?

  他:你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吗?他说我知道,那我一定是知道了。

  对男人,一定要不求甚解,越不求甚解的女人,越逗男人爱。我只要知道Anna不存在就行了。我只要知道他爱我就行了。不结婚就不结婚,只要有爱。

  有爱吗?也许。

  有做爱吗?也许。

  按摩。三级。全裸。他一般都有高xdx潮。我一般都没有高xdx潮。这算做爱吗?不知道。根据克林顿总统的定义,这不算做爱。根据民间的定义,这算做爱。哦不,根据民间的定义,这叫“上床”,叫“睡觉”,叫“房事”。

  还是民间厉害!“做爱”这样的词,该是多么故弄玄虚,又是多么虚无缥缈,抓不住魂,定不下义。而“上床”,多么形象具体。床懂不懂?上懂不懂?上床懂不懂?上的是床懂不懂?只要人到了床上,不管做爱不做爱,都可以叫做“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