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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沃利说,“现在我们算了解彼此了!”

II

马普尔小姐站在下午早些时候柯里警督与道吉特警员做实验的地方,看见吉娜和沃利一起走进屋里。

贝莱弗小姐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话,吓了她一跳。

“你会着凉的,马普尔小姐,太阳落山了你还在这儿。”

马普尔小姐顺从地和她一道回去,脚步轻快地走进屋里。

“我正在想魔术技巧,”马普尔小姐说,“要识破他们的招数太难了,但一经解释又感觉非常简单——尽管直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变出几盆金鱼的!你见过被锯成两半的女郎吧,那个戏法太刺激了。十一岁时我对它着了迷,但总也想不通那是怎么回事。后来有一天,报纸上刊登了一篇文章,把戏法的内情全讲了出来。我觉得报纸不该那么做,不是吗?其实不是一个姑娘而是两个,一个人的头和另一个人的脚。反过来也一样——你以为是一个人时它又成了两个人,正反都通用,对吧?”

贝莱弗小姐略显吃惊地看着她。

马普尔小姐很少像现在这样语无伦次。这个老太太一定被最近发生的事弄糊涂了,贝莱弗小姐琢磨着。

“当你观察事情的一面时,就只会注意其中的一部分,”马普尔小姐继续说着,“但如果能分清现实和幻觉,一切就都明了了。”她又补充了一句,“卡莉·路易丝还好吗?”

“还好,”贝莱弗小姐说,“她很好,只是受了些惊吓——发现有人要谋害自己,这也在所难免。尤其对她来说,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她根本不懂什么是暴力。”

“但卡莉·路易丝懂得一些我们弄不明白的事情。”马普尔小姐沉思着说,“她就是那种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并不生活在这个世界里。”

“她真的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吗?”

贝莱弗小姐吃惊地看着马普尔小姐。

“没有人比卡拉更不精世故的了。”

“你这么想也许是因为……”马普尔小姐停了下来,因为埃德加·劳森从她们身边闪过,踏着大步走了过去。他朝她们俩羞怯地点了点头,又迅速把脸转过去。

“我现在想起他像哪个人了,”马普尔小姐说,“我刚才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让我想起一个叫伦纳德·威利的年轻人。他父亲是个牙医,可是这位父亲年纪大了,眼睛也不中用了,手还总是发抖,因此人们喜欢去找他儿子看牙。老人因此变得闷闷不乐,说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伦纳德心肠很软,便开始假装酗酒,总是一身威士忌味。有病人时他就装醉,他以为这样一来人们就会认为年轻人不怎么样,会再回去找他父亲。”

“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了。”马普尔小姐说,“任何明事理的人都该告诉他人们会怎么做,但没人告诉他!病人们转而去找雷利先生——他们的竞争对手。好心肠的人并不总是明白事理。另外,伦纳德·威利装得太假了,根本不像真喝醉的样子——往衣服上洒的威士忌太多,一看就是装的。”

二人从侧门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