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病房里的沉思(第4/4页)

接下来是什么呢?什么都没有,除非……

没错,结果只有一种可能:除非有人看到他们在一起,不仅认出了芬南,还认出了史迈利,而且强烈反对他们的来往。

为什么?史迈利在哪方面具有危险性?他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当然——有一个方面,仅有一个方面——他是安全部官员。

他放下了铅笔。

这样的话,杀萨姆·芬南的人感觉焦虑,是认为他不应该跟一名安全部官员有言语接触。也许那是某个外交部的人。但必然,他也认识史迈利。一个芬南在牛津便认识的人,一名共产党员,一个怕被曝光的人,这个人以为芬南会说出来,或者已经说出来了?而要是他已经说了出来,那史迈利理所当然也得被干掉——要迅速灭口,趁他还没把这些写进报告里。

那就解释了为什么芬南会被谋杀,而史迈利会被袭击。这还是有道理的,但不是很充分。他已经尽可能高地搭建了一座纸牌屋,而他手头上仍然有牌。那艾尔萨呢,她的连篇谎话,她的串通一气,她的心惊胆战,又该怎么解释?那车子以及八点半的电话呢?那封匿名信呢?要是凶手害怕史迈利和芬南接触,他就不会通过告发芬南来引起注意。那么又会是谁呢?谁?

他躺了下来,合上眼睛。他的头又抽痛了。也许彼得·吉勒姆能够帮帮忙。他是惟一的希望了。他头晕目眩,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