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甫的房间(第4/11页)

“他在船上是什么职务?”

“押运员。”

“假如你当了船长,你会不会留他继续任职?”

“如我有决定权的话,我不会留任他的,因为我常常发现他的帐目不清。”

“好极了!那么现在告诉我,当你和莱克勒船长作最后那次谈话的时候,有别人在场吗?”

“没有,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们的谈话会不会被别人偷听到了呢?”

“那是可能的,因为舱门是开着的,而且kk等一下,现在我想起来当莱克勒船长把那包给大元帅的东西托付给我的时候,腾格拉尔正巧经过那里。”

“那就对了,”神甫喊道,“我们说到正题上。你在厄尔巴岛停泊的时候,有没有带谁一同上岸?”

“没有。”

“那儿有人给了你一封信?”

“是的,是大元帅给的。”

“你把那封信放在哪儿了?”

“我把它夹在我的笔记本里。”

“那么,你是带着笔记本去的罗?但是,一本大得能够夹得下公事信的笔记本,怎么能装进一个水手的口袋里呢?”

“你说得不错,我把笔记本留在船上了。”

“那么,你是在回到船上以后才把那封信夹进笔记本里的?”

“是的。”

“你从费拉约回到船上以前,这封信你放在哪儿了?”

“我一直把它拿在手里。”

“那么当你回到法老号上的时候,谁都可以看到你手里拿着一封信了?”

“他们当然看得见。”

“腾格拉尔也象其它的人一样看得见吗?”

“是的,他也象其它的人一样看得见。”

“现在,且听我说,你仔细想一下被捕时的各种情景。你还记得那封告发信上的内容吗?”

“噢,记得!我把它读了三遍,那些字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请背给我听吧。”唐太斯沉思地想了一会儿,象是在集中他的思想似的,然后说道:“是这样的,我把它一个字一个字的背给你听:‘敝人系拥护王室及教会之人士,兹向您报告,有爱德蒙·唐太斯其人,系法老号之大副,今晨自士麦拿经那不勒斯抵埠,中途曾停靠费拉约港。此人受缪拉之命送信与逆贼,并受逆贼命送信与巴黎拿破仑党委员会。犯罪证据在将其逮捕时即可获得,该信件不是在其身上,就是在其父家中,或者在法老号上他的船舱。”

神甫耸耸肩。“这件事现在一清二楚了,”他说道,“你一定是天性极不会怀疑人,而且心地太善良了,以致不能猜出这是怎么回事。”

“你真以为是这样吗?唐太斯禁不住说道,啊!那真太卑鄙了。”

“腾格拉尔平常的笔迹是怎么样的?”

“一手很漂亮流利的字。”

“那封匿名信的笔迹是怎么样的?”

“稍微有点向后倒。”

神甫又微笑了一下。“哦,伪装过的是吗?”

“我不知道!但即使是伪装过的,也写得极其流利。”

“等一下。”神甫说。他拿起他那自己称之为的笔,在墨水里蘸了蘸,然后用他的左手在一小片布片上写下了那封告密信开头的三个字。唐太斯退后了几步,不胜惊恐地看着神甫。

“啊!真是不可思议!”他惊叫道。“你的笔迹和那封告密信上的简直一模一样呀!”

“这就是说那封告密信是用左手写的,我注意到了这一点。”

“什么?”

“就是用右手写出来的笔迹人人不同,而那些用左手写的却都是大同小异的。”

“你显然是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了。”

“接着往下说吧。”

“噢,好的,好的!”

“现在要提到第二个问题了。有谁不愿意看到你和美塞苔丝的结婚呢?”

“有一个人,是一个也爱着她的年青人。”

“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