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终端秘密(第3/5页)

嘎乌彻底解开了驼皮之谜,猴渣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一般兴奋:“他大爷的,没想到端静公主真是吹死耕牛不犯罪,摆的这些玄而又玄的龙门阵,居然跟成吉思汗扯上了。可扯来扯去,到底跟格格的死有关系吗?”

“有!”萧错突然想起格格的画,觉得脑袋里有根筋应声崩裂,脸上滚烫如火焰蔓延,一颗心几乎就要跳出胸膛。

【3】

萧错立刻将所有的碎片在电脑里拼合起来,不错,拼图应该是张画像,是谁?成吉思汗?确实是成吉思汗画像!

萧错叫猴渣把萧戎的那幅成吉思汗画像拿出来,说:“端静公主发现的这个秘密,已经让猴瞎子解开了。”

“你怎么知道?”

“当年,猴瞎子的四个徒弟:偷楚盗安,掘龙藏萧,都有万夫不挡之勇,神鬼莫测之机,并兼有云长之忠,翼德之猛,子龙之勇,孔明之智。那时候,猴瞎子与喀喇沁王府来往密切,这位王爷就是赫赫有名的贡桑诺尔布王爷。偷楚盗安,掘龙藏萧这四人也都临摹过这幅画像,其中临摹最为逼真的就是我爷爷萧戎,一直交给猴瞎子保管。”

猴渣瞪着眼睛,摸了摸光头,一脸认真相地说:“这个慈祥臃肿的老人画像,根本就没有体现一代天骄的刚毅和霸气,更没有反映出一个征服世界伟人应有的英雄气概。放着其他理由不谈,只借用一段曾经被用烂的话来形容成吉思汗,他是杰出的军事家、精明的政治家、迅捷脱颖的思想家、奸诈狡猾的战略家、不可思议的野心家……这些听起来肉麻得让人头顶发炸,浑身乱掉鸡皮疙瘩的赞语,用在成吉思汗身上,却丝毫没有一点过分的地方。成吉思汗要是活着,看到自己被画成如此老态龙钟,所有的御用画匠都要歇菜,该喂马的去喂马,该劈柴的去劈柴。”

池文青仔细看着画像,自言自语:“成吉思汗戎马一生,理想却很简单,就是要让青草覆盖的地方都成为他的牧马之地,并不是后人为他树碑立传,直到他孙子忽必烈称皇以后,晋封成吉思汗为元太祖时,才发现,成吉思汗没有留下画像,以至于无法在祠堂陈列牌位。元世祖忽必烈就令画家和礼霍孙,以他本人面容为本,绘制成吉思汗画像。”

猴渣低沉嗓子说:“忽必烈让自己的形象来千秋万古地代替爷爷的形象,无非是一种心理上的虚荣和满足,也是一种功利心十足的技术安排。”

萧错“哼”了一声,对猴渣说:“如果这样想,你就完全低估了忽必烈的智商,他是元朝开国皇帝,他要想凌驾万人之上,搞个自画像完全够格,何必将自己印在成吉思汗影子里呢?就像嘎乌所指,他想藏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当年阔阔出所言的『富可敌国』,就是诸多草原帝王毕生征战下的财富。”

池文青说:“忽必烈是托雷的儿子,拖雷与窝阔台都是成吉思汗最疼爱的儿子,他们必然也会知道,驼皮上藏匿的富可敌国的故事。成吉思汗临死前,曾经预言蒙古大军一定能够分头灭金灭宋,事实也证明了,成吉思汗的战略远见。窝阔台和拖雷率大军南征灭金,不仅使金哀宗落了个祖辈造孽儿孙还债的下场,也导致了拖雷代兄喝下巫咒神水后的神秘死亡,成为蒙古史上继阔阔出神秘失踪后的又一个离奇死亡。

“其实,拖雷之死,并非窝阔台所宣告的『金国山川之神的意思』,是因为拖雷在金国抢到了驼皮。遥想当年,被蒙古帝国灭得寸草不生的国家多了,金国的百姓好歹还剩了那么一些。相对而论,金国山川之神的怒气,也不至于能高过那些国家的死魂冤鬼。再说,蒙古帝国杀戮重的人多了,也没见哪个天神出来替天行道的。

“拖雷死前,曾经嘱咐窝阔台,照顾留下的孤儿寡妇。可窝阔台照料的方法,并不是很厚道。他不仅将拖雷的人马归到自己儿子名下,还要托雷的正妻唆鲁禾帖尼改嫁给自己的长子贵由。拖雷死时,贵由刚二十七岁,比唆鲁禾帖尼的长子蒙哥大不了几岁,而蒙哥又给窝阔台做过一段时间的养子,窝阔台居然要让养子的母亲嫁给自己的儿子,幸好被唆鲁禾帖尼一口回绝,否则,这将是一桩极其扯淡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