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人心尽处竟成荒(第4/11页)



  孟珏笑握住她的手腕:“我也没有逼着你嫁我!不过你既然嫁了,妻子该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

  手腕被他捏得疼痛难忍,又看他神情与往日不同,云歌紧张起来:“孟珏!你要耍酒疯!”

  他笑着把云歌搭在身上的衣服抓起丢到了地上:“你疯了,我也疯了,这才正好。”说着话,想把云歌拉进怀里。

  云歌连踢带打地推孟珏,孟珏却一定要抱起她。两个人都忘了武功招式,如孩子打架一样,开始用蛮力,在榻上厮打成一团。

  云歌只穿着单衣,纠缠扯打中,渐渐松散。

  鼻端萦绕这她的体香,肌肤相触的是她的温暖,孟珏的呼吸渐渐沉重,开始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愤怒还是渴望。

  云歌很快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斥道:“你无耻!”

  话语入耳,孟珏眼前的绿色忽然炸开,让他什么都听不到:“我无耻?你呢?”一把扯住云歌的衣袖,硬生生地将半截衣服撕了下来。

  近乎半生的守候,结果只是让她越走越远。

  明知道她是因为恨他,所以嫁他。可他不在乎,只要她肯嫁,他就会用最诚挚的心去迎娶她。

  可她宁愿对刘询投怀送抱,都不肯……

  哧的一声响,云歌身上的小亵衣被他撕破,入目的景象,让已经疯狂的他不能置信地呆住,慢胸的怒火立即烟消云散。

  原本改如白玉一般无暇的背,却全是纵横交错的鞭痕。

  云歌一面哭,一面挣扎这想爬开,那些鞭痕如一条条丑陋的虫子在她背上扭动。

  孟珏伸手去摸。鞭痕已经有些日子,如果刚受伤时能好好护理,也许不会留下疤痕。可现在呢,再好的药都不可能消除这样丑陋的鞭痕,她将终身背负着它们。

  “谁做的?”

  云歌只是哭着往塌里缩,手胡乱地抓着东西,似乎在寻求着保护,无意间碰到被子,她立即将被子拽到身前,如堡垒一般挡在了她和孟珏之间。

  谁做的?”

  云歌一口气未喘过来,旧疾被引发,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脸通红,紧拽着被子的指头却渐渐发白。

  孟珏伸手想帮她顺气,她骇得拼命往墙角缩,咳得越发厉害。他立即缩回了手。

  他呆呆地看着她。

  随着咳嗽,她的身姿簌簌直颤。背上丑陋的鞭痕似在狰狞地嘲笑着他。究竟是谁让那个不染纤尘的精灵变成了今日的伤痕累累?

  “云歌!”孟珏低下身子,俯在榻前,一种近乎跪的姿态,“原谅我!”他的声音有痛苦,更有祈求。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一切换取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滚……滚出去!”

  她脸上的痛恨厌恶如利剑,刺碎了他仅剩的祈求。

  他脸色煞白,慢慢站起来,慢慢往后退,忽然大笑起来。一边高声笑着,一边转过身子,跌跌撞撞地出了屋子。

  刘询从太傅府出来后,唇边一直蕴着笑意,可眉宇间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何小七正想吩咐车仪回宫,刘询挥了挥手:“朕现在不想回去。”

  何小七忙问:“皇上想去哪里?”

  刘询呆了一呆,忽然振奋起来,笑道:“找黑子他们喝酒去。”

  何小七笑着说:“那帮家伙肯定正喝得高呢!”

  “他们在哪里?”

  “皇上不是说让他们在军队里面历练历练吗?估计都在上林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