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3页)

晋元帝万万没想到自己钦点的探花郎竟是这般荒唐不知事的,先是被气晕过去一回,又在兵荒马乱中转醒,好叫御前侍卫将驸马拖出去,重打了五十大板。

“丢回他的驸马府,三年不得踏出府内一步!”晋元帝捂着发闷的胸口,气到额头青筋暴跳,“另外陈贵人教子不严,贬为美人,扣除月例半年,没有朕的吩咐也不要带着晋阳从偏殿出来碍眼了!”

太监总管赵林替晋元帝顺气,一边说是。

“等等,赵林你去宣旨时再加一句。”晋元帝眸光一沉,彻底冷了心思,“就说晋阳与朕的封号相撞,撤去晋字,日后……宫中上下便只叫他阳公子罢。”

太监总管赵林一惊:“陛下,使不得!当年大师可是给您推算过,唯有晋阳公子才能替您分担命中劫数,眼下您撤了公子的字,待到大劫将至又待如何才好?”

晋元帝摆手:“不过是个江湖道士说的胡话罢了,亏得朕还信以为真了十几年。”

赵林将信将疑:“那位大师……竟真是骗子,陛下,是查到了什么?”

晋元帝不做言语,待御前侍卫将那驸马五十大板打过,御书房中又只剩他主仆二人后,晋元帝不由露出疲惫的神情,捏着鼻梁沉声道:“朕前月秘密派了静王南下,便是叫他率一队精兵前去剿灭作恶多端的南派大帮,那些南派大帮虽不称匪,却行事比许多匪类还要恶劣……而就在昨日,静王派人传回密信,那些南派大帮背后竟有一个叫怀恩教的邪教支持,而那邪教头子更是自称神农道士。”

“神农道长不就是……?”

晋元帝闭眼道:“就是当年在慈恩观外与朕偶遇之人……想来那场偶遇是假,刺杀才是真,只不过朕那时谨慎,身边不离九名暗卫,御林军更是身后跟随,那邪教头子彼时是见状不妙,才顺势替朕算了一卦,慌说一段假话。”

赵林额头冒出点点汗珠,不免感到后怕:“陛下虽被歹人蒙蔽,却未伤及龙体,便已是幸事……”

晋元帝闻言冷笑一阵,又道说:“十几年前这怀恩教贼子刺杀朕不成,这十几年后……便只等着叫朕的三子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赵林附和道:“静王殿下办事,陛下您只放下全部的心,只等好消息便是。”

于是经此一日,满京城都知晓了安定公主的驸马被皇帝厌弃,连带着宫里的陈贵人被降级,而晋阳公子身上唯一的殊荣也被剥夺,成了一个单子称呼的阳公子,算是彻底失了宠。

白果于卫府听说了此事,却只道阳公子是受了无妄之灾。

卫良阴练完枪,擦擦头上的汗水,从白果手里抢了个小冬枣,咬下一口脆生生地,半晌吐了胡,才不紧不慢说:“我算看出来了,你这心软的毛病,还真是难改。”

白果嘴里吃着冬枣,双颊鼓鼓地,“唔?”了一声。

卫良阴用手戳戳他的腮帮子,好笑说:“还说自己没心软的毛病?先前在宫里头,你觉得那晋阳公子可怜,被安宁公主看出来,安宁公主人家好心给你一番掰扯才作罢,而眼下皇帝撤了晋阳的晋字,你又觉得偏是他受了无妄之灾……小傻子,你这心软的怎么跟那棉花似的?怎么偏就不心疼心疼表哥我日日练武,风吹雨淋都不能停歇的惨?”

白果被卫良阴戳着腮呜呜咽咽说:“也……心疼表哥,冬日都晒黑了。”

卫良阴闻言一哼,只捡了个橘子拿起来剥皮,便剥便苦口婆心给白果分析说:“你瞅瞅,宫里的公主们未到年龄之前都是不许随意出宫的,当然除了安宁公主是个个例,她受宠,自然怎么做都好,但阳公子呢?你也知道他母妃身份不高,虽说吃穿不愁,无人敢欺,但终归在宫中还是要懂规矩,知分寸的。我们与他不熟,所以对他规矩学的如何先不多说,但他尚未及笄,合该在宫中时是见不到多少外男的,所以问题来了,驸马又是怎样认识又得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