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6页)

算是玩累了一天,躺到床上,白果合眼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到了第二日清早,安宁依着前晚说过的话,用过早膳后就带着白果去了离行宫不远的湖边,趁着日头不高,两人在船上一人拿了一根鱼竿垂钓。

白果性子安静,人也耐心,等到他收了竿,旁边鱼篓里已经落了三四条鱼。

反光安宁公主虽然钓的少,但她人可高兴,一拍手就让奴婢把那些鱼送去行宫的厨房里,让厨子赶在中午前好做顿全鱼宴出来。

经过两个白天,白果跟安宁公主这才算真的相熟起来,等下了游湖的船,安宁看了眼天色,叹息一声,笑着同白果说:“不若今日你也别回去了,再在这行宫里多陪我几日?左右这行宫里只有我一人,那些个奴才又怕我怕得很,各个跟个木头桩子似的,让我住着也是无聊极了。”

白果抿了抿唇,刚想开口应下,不料远处跑来一个神色匆匆的奴婢,说是宫里来了人,叫公主立刻进宫的一趟。

安宁公主脸上露出点诧异,挥退了奴婢,又偏头跟白果说:“倒是不巧了。”

白果摇摇头说:“公主……还是快些进宫去吧,别、别让宫里的贵人……久等了。”

来叫安宁公主进宫的是太后宫里的奴婢,安宁耽搁不得,稍稍收拾一二,跟白果在行宫前分别,就各自坐着马车离开了。

依旧是乘着来时的车架回到昌平侯府,白果下了马车,正好看到昌平侯府门前有几顶小轿离开,不由多看了几眼。

“公子,那好像是顾府的轿子。”许小眼昨天送白果去了安宁公主的行宫便有事离开了,走之前他给白果留了个挺机灵的小太监陪着,小太监挺有眼色,这时候凑上来说,“奴才记着,今天该是白二公子带着顾家姑爷回门的日子。”

白果恍然地点点头,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大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刚一进府,惯常伺候在昌平侯身边的老奴就跟白果打了个照面,脸上原本慌乱的神色在看到白果时明显变了变,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在白果惊诧不已的眼神中,果断扑到了白果脚边,哭天喊地地说,“大公子,侯府出大事了!您快去主院里瞧瞧吧,那李姨娘说是要当面吊死在夫人的院子里,夫人被她气晕过去,这会儿李姨娘还在跟前闹着要上吊呢!”

“李姨娘……为什么要上吊?”白果神色紧张了一下,磕磕绊绊问,“我、我父亲呢?”

老奴抹着眼泪说:“侯爷也晕了。”

“……也晕了?”白果眨眨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老奴说:“大少爷还是快随我进去看看,这侯府已经乱的不成样了!”

不过是离开一日,侯府再乱能乱成什么样?白果抿着唇,怎么也想不透这一侯府的主子怎么全都晕了过去,可等到他被侯府的奴才带到主院一看后,白果才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再问一遍侯府里到底发生了何事,那老奴一番吞吐言语,终于把事情经过全细说了一遍。

原来,今日本是顾家姑爷跟白意回门的日子。

何氏早早起了身就盼着人回来,她等了又等,等到时辰却没曾想盼回来了三个人。

李氏生的那个贱蹄子竟然也死乞白赖地跟了回来。

而白意自打嫁入顾府这几天,更是里外都过得不顺心。先是嫁的丈夫本不合自己心意便罢了,而他的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庶妹竟然无耻下贱到在他新婚之夜生生抢了自己的男人,偏生顾子修是顾家独子,顾母对顾子修的偏颇疼爱更比何氏还要不讲理,只看顾子修喜欢那白雨薇小意温婉,就对那贱人和颜悦色,反观到了自己这里,却变成了左一句规矩右一句规矩。

白意忍无可忍,在嫁进顾府的第二天就给了白雨薇一巴掌,用正妻的身份罚她在院子里跪着。而白雨薇也不是好惹的,转头就装晕了过去,让顾家下人好一番大呼小叫地又把顾子修引来,让他好好与白意闹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