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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天晚上十一点钟,卡利京家里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在楼下客厅门口,弗拉季米尔-尼古拉伊奇与莉莎告别的时候,趁机握着她的手,对她说:“您知道,是谁吸引我来这儿的;您明白,我为什么老是来你们家;既然一切都如此明显,还用得着再说什么吗。”莉莎什么也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微笑,而是稍稍扬起眉毛,脸红了,望着地下,不过没有把自己的手缩回来;而楼上,在玛尔法-季莫菲耶芙娜屋里,在已经褪色的古老神像前挂着的油灯灯光底下,拉夫烈茨基坐在一把扶手椅里,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用双手托着自己的脸,老太婆站在他面前,有时默默地抚摩着他的头发。与女主人告辞以后,他在老太婆这里待了一个多钟头;他几乎什么话也没对自己这位好心肠的老表姑说,她也没有详细地问长问短……而且有什么好说,有什么好问的呢?就是不说,她也什么全都明白,就是不问,对他心里的一切痛苦,她也是满怀同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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