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呼噜有罪(第2/2页)

说完这些,王燕萍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审讯室的墙壁,她抽动着鼻子,却没有泪流下。她的眼泪,早已在这三年间忏悔时流光了。

“王燕萍,你能说的详细点么?你这种笼统的描述,我们是无法做案情记录的。”萧晓白倒是有些同情眼前的这个女子,易冲动的性格是大部分过激犯罪的原因,但是实际上,凶手只是一时过激,他们并没有真的想杀人。

“打呼噜。”王燕萍憋了很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

“打呼噜?!什么意思?”萧晓白和董丽相视了一眼,有些不明白。

“红军那天半夜回来,衣服没脱就在我身边躺下了,他一睡下就开始打呼噜,打呼噜响的很厉害,一直把我给吵醒了。我起来推他,推一下不响了,可是等我一躺下,他又开始了,这样反复了好几次。我被他吵得实在睡不着觉,就坐起来使劲的推他,他睡得跟死猪一样不动,我越想越气,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对着他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血流了好多,他没有挣扎几下就死掉了。我当时也吓坏了,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很怕被抓,就把他拖到厕所里,用斧头和菜刀……”王燕萍说到这里,开始低声的哭泣,过了很久,她又开始了断断叙叙的讲述。

“后来,我把红军装在装面粉的蛇皮袋里,开车丢到了市里南面的一条小河里。为了扰乱视线,我把学生交上来的一个空钱包用家里找到的塑料袋包好,塞进了蛇皮袋里。”

“你会开车?你一个人运送的尸体么?一个柔弱女子能运送一个男人的尸体?说你没有同案犯,谁相信呢?”董丽显然不相信王燕萍所说的一切。

“我会开车,红军做生意的时候,有一辆金杯车,是最早在市区做生意时跑业务用的,我寒暑假的时候给他帮忙,学过开车。至于同案犯,没有,我是农村出来的,一百多斤的东西,我还是可以轻松拎起来的,不过现在不行了,八九十斤的东西还是没有问题的。”王燕萍一脸平静的回答道。

董丽正要开口继续盘问,被萧晓白制止了:“人体的血液流失之后,身体重量会减少很多的。我相信她可以做到这些。”

“王燕萍,我问你,你说你杀死你丈夫,是因为过激行为,一时气愤而动手的。在这之前,你有没有击打过他的头部?”

“没有,我就是顺手拿刀就扎了下去,他是半夜才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夜里被他的呼噜声给吵醒的。”

“你确定么?法医在你丈夫的颅骨上,发现有骨荫,你丈夫生前被人用钝物击打过头部,不是你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