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记忆和神智不对盘,糟(第2/3页)

符紫苏:“我能力也只能做到这些了,这个事情我会和父亲商议一下,看看需不需要请神医过来帮他诊治,毕竟……”

符紫苏说完看了季殃一样:“毕竟他是季家主母亲自开口要我们照料的,不容有失。”

禾雀立刻点点头:“好,谢谢哥哥。”

符紫苏瞥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了。

他们说这几句话的时间,季殃已经在旁边玩起了炎玉,嘴里还在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禾雀试探性地坐在他身边,柔声道:“阿殃……夜行的信我念给你听,好不好?”

季殃点点头:“好,听殚儿的信!”

他说着很乖巧地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禾雀,眼中全是期待。

禾雀拿起来那封信,轻轻地念给季殃听。

“兄长亲启,见信如晤。

兄长看到这封信时,夜行许是已经……”

禾雀念到这里,突然一顿,片刻之后才将那句话给跳了过去,在季殃好奇的眼神注视下继续念。

“我曾经对兄长说过,夜行自来不做会让自己悔恨之事,所以此番这次选择,和兄长无关,望兄自珍,伤愈后让禾雀给你寻个住处,安安稳稳度过余生,莫要来寻我。

夜行一直以为,兄长这样的人,合该被人好好的养在一处琉璃塔中养尊处优不受世俗烦扰,可惜夜行今世怕是不能再护住你了。

若是有缘,下次再见到我时,夜行大概已经是一只不受本心控制的傀儡了,我自小到大被豢养在季家,和兄长一样,本来便是不得自由,所以用余生来换兄长平安无事,也算很划算。

望兄长珍重无疾。”

季夜行大概也知晓自己这个兄长是个没读过多少书的,所以所写的信很是通俗易懂,通篇兄长兄长的叫着,禾雀读完都觉得有些牙疼。

他翻了翻,看到了在落款处看到了一行小字。

――那句话,是我骗你的。

禾雀不明所以,抬头看向季殃,却愕然地发现季殃不知道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他胡乱夺过禾雀手中的信,认认真真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季殃的手一直都在抖,他盯着那字看了半天,才带着哭腔说:“禾雀……我、我看不懂啊……我怎么看不懂?”

禾雀不知道该怎么说。

季殃眨巴眨巴眼睛,泪水从羽睫上滚了下来,他拼命地去看纸上的每一个字,但是无论如何都分辨不出来那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反倒是把自己的眼睛看酸,眼泪越流越多。

禾雀连忙按住他,道:“你看不懂没关系,我……我读给你听,我再读一遍好不好?”

季殃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拼命摇头,使劲抱着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我应该是能看懂的……我能看懂的……呜呜殚儿……”

禾雀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不知道怎么办才能把季殃安抚下来。

不过下一刻,禾雀就眼睁睁地看着季殃的身旁突然显现出来一团漆黑的雾气,缓慢地将季殃整个人环绕住了。

接着,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出现在了季殃身边,双手轻轻把不住扑腾的季殃束在怀里,有气无力道:“祖宗啊,我怎么偏偏就瞎了眼认你为主了呢?啧,别动,给我安分点,别逼着我把你切晕啊。”

季殃这才放松了不断扑腾的力道,哼哼唧唧往男人怀里钻,不住叫着:“殚儿……我要殚儿……阿鸦……”

阿鸦拍了拍他哭得哽咽的后背,敷衍道:“好好好,见他见他,不过你先安分点成不成?收下情绪,啊?稳住,稳住稳住,你弄得我眼泪都要下来了――别哭了,再哭我打你啊。”

禾雀看着这个凭空出现并且看起来和季殃很亲密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突然浮现一股敌意。

他冷冷看着阿鸦:“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