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第5/5页)

席向晚将头发拢到一旁,大方将自己脖子扭得生疼的地方指给他看,“就这里。”

她心中还有些纳闷,心想自己如今才十几岁,难不成已经和上辈子一样是把老骨头,一不小心就能扭着抽筋了?

宁端盯着席向晚的脖颈,不自觉地咽动喉结,深吸口气后,才伸出指尖按揉她的后颈关节,“这里?”

席向晚轻轻呀了一声,有些哀怨,“果真是扭着了。”她也不至于这么老啊!

“下次不要趴在这旁边睡了。”宁端道。

“还不是你拉着我不放,还学着叫我阿晚、阿晚,”席向晚不平道。

宁端感到几分无地自容,“下次也不必纵容我。”

“我不纵容你,我去纵容谁?”席向晚歪着头享受宁端温热指节在后颈酸痛关节的揉按,半眯着眼道,“只是这般大量饮酒,以后确实还是少一些的好。”

谁知道宁端喝醉酒之后竟是这幅谁都能拐走的傻乎乎模样,但凡身旁没有个放心的人,都叫人担心他是不是见人就跟着走了。

“好。”宁端不假思索却又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垂眼专心地盯着指腹下的小块皮肤被他揉得发红发烫,连着他的胸口也一道滚烫了起来。

他对自己的行为由衷感到两分羞愧,可即便强制自己挪开视线,也很快就会被重新拉回去,好似吸在了那瓷白的肌肤上似的。

席向晚打从心底里觉得宁端这手推拿的功夫不错,大约是习武之人都对这些懂个七八分,她枕得酸痛的脖子很快在宁端的帮助下舒缓起来,便又想起了之前的话题,“他们也不知明日能不能醒得过来。我大嫂应当准备了解酒汤,你也喝上一碗?”

“我的头不疼。”宁端道。

事实上,他现在比什么时候都来得精神,甚至每一滴血都比往日里更为振奋,得用十二分的自制力才能压得下去。

对此一无所知的席向晚动动脖子,觉得自己的脖子终于是回归正位上了,才长舒一口气,回头盯着宁端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见他一双眼眸黑白分明,便知道他没在骗自己。

樊承洲从前每次思念甄珍喝多的时候,眼睛里就全是血丝了。

于是她笑道,“你今日还有什么事要做?还有三日不到的功夫,我忙得很,也不知有没有空去拜访姚老先生。”

宁端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我代你去一趟,或者我帮你打理送来的东西。”

因着宣武帝的强制要求,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礼硬是削了两台,但其中大部分要直接充入席向晚的嫁妆里头,多的是要花在上头整理的功夫。

席向晚闻言却噗嗤笑出了声,她连连摆手,“我可不要我未来夫君替我整理嫁妆,传出去全汴京城都得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