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第3/3页)

她顿了顿,探出手去将断簪取了过来,脸上仍然没有表情。

“你是没见到她看这簪子的神情,又爱又恨,就算父亲是个蠢的,也该知道那眼神是不对劲的——只有女子看着负心人时,才会有那种模样。你说,我能忍得住,不悄悄地将它从土里挖出来藏好吗?”

“你觉得这是唐新月旧情人送给她的?”席向晚道。

这倒是也说得通,断簪本就是断情之意,与割袍断义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可席向晚听席老夫人说过,唐新月入府时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难道在那之前就和人私定过终身?

“是不是旧情人我不知道。”包氏将断簪随手一放,提起了酒壶来,一哂,“但她在床上有多风流,多会勾男人,你不是也早该知情了吗?”

席向晚静默地垂眼看着包氏将酒杯置之不顾,提起酒壶对着嘴就是两口清酒灌进了喉咙里,像是在泄愤。

包氏喝了几口酒,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快意来,“你说,什么女人,能爬到自己儿子的床上去?”

饶是翠羽见多识广,听到这里时也不由得面露愕然:席明德的妾室,居然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乱了纲常?

翠羽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席向晚,却见她一脸平静,想来是早就知道此事,却按而不发罢了,不由得心底唏嘘起来:这唐新月还真有些手段,难怪能当这么多年的宠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