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星隐痛(第4/19页)

  早餐吃得不太好,豆浆稀得跟水似的,只是颜色比水要白一点儿,我拼命塞了两个鸡蛋就再也吃不下了,我看见陆知遥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没说。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路边的景色陡然开阔起来,两旁盛开着一大片一大片黄色的油菜花,再开一段路,竟然有一大片粉红色的花朵跃入眼帘,我开心的叫了起来:“好漂亮!”

  早上没有拍到日出的一尘急忙叫师傅停车,他要弥补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我蹦蹦跳跳地跟下了车,哀求一尘给我拍一张徜徉花海的照片,这个纯真的愿望被身后跟过来的陆知遥无情的嘲笑了!

  蹲在粉红色花田旁边,我自言自语地说:“这是什么花儿啊,太好看了。”

  我根本没指望有人会回答我,在我心里早就先入为主地判定这就是不知名的野花,没想到站在我旁边的陆知遥居然轻声说:“这是荞麦花。”

  我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实在忍不住惊叹:“陆知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又笑了笑,没说话。

  上车时我随手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别在编的松松的辫子上,一直不太爱说话的阿亮笑我像村姑,我回头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呀,这是格桑花,在藏语里,格桑花就是幸福的意思。”

  忽然之间,我像被人戳到了尚未愈合的伤口,别过脸去静静地看着前方好像没有边际的公路。

  是啊,哪来的那么多幸福?

  也许幸福是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缘在遇见它,真希望它能再跟我打招呼。

  上车时我随手摘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别在编得松松的辫子上,一直不太爱说话的阿亮笑我像村姑,我回头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呀,这是格桑花,在藏语里,格桑花就是幸福的意思。”

  陆知遥又帮着他的朋友挪揄我:“双彩虹是幸福,格桑花也是幸福,你哪儿来这么多幸福啊?”

  忽然之间,我像被人戳到了尚未愈合的伤口,别过脸去静静地看着前方好像没有边际的公路。

  是啊,哪儿来的那么多幸福啊?

  也是幸福是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缘再遇见它,真希望它能再跟我打个招呼。

  按照原定的计划,过了萨嘎之后我们的目标就是神山冈仁波齐,陆知遥跟我们讲起那一年他转山的经过:“紫外线太强了,戴着墨镜都没什么用,眼睛里全是红的,皮肤一块一块地脱皮……”

  一尘马上就表态:“我是不会去转山的,我的目标是古格!”

  冈仁波齐和玛旁雍错之间的距离不远,但为了共享日出和日落,我们必须在一个叫做霍尔的地方休息一晚上,然而也正是在这段路程中,我跟陆知遥第一次爆发了争吵。

  如果说之前我对他的调侃和他对我的奚落都只是旅程中的调味品,那这次的争吵无疑就是导致后来我跟他相处时总有些小心翼翼的导火索。

  其实说起来只是小事,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陆知遥身边不再是最初那个大大咧咧,对什么都无所谓、不在乎的程落薰,我变得有点儿小心眼,有点儿斤斤计较,甚至还有点儿自怜自艾。

  追根溯源地想起来,大概是在拉萨生病的那个时候,这种状态就萌发了苗头吧,想起他跟那些陌生的姑娘们谈笑风生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窗台上看着寂寞的月亮,心里总像有根刺,时不时就隐隐作痛。

  任何感情都如同潭水,即使只是一粒细小的沙落进水里,都会改变水位,尽管肉眼看起来它依然平静……其实我是想说,再单纯的感情,也有深不可测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