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3/6页)

“好的,非常感谢,威廉姆斯。我早上忘了问你,你找到宾尼了吗?”

“宾尼吗?哦,是的。很容易就找到了。”

“他有叫嚷吗?”

威廉姆斯大笑。

“不,他又用了新招,他这次假装晕倒。”

“他这样做最后得到了什么好处?”

“他得到了三杯布兰迪酒还有大把同情。我们在一个酒吧里,我都不用怎么说话。喝完布兰迪酒后他开始跑过来抱怨他是怎么被迫害的。然后他们就给了他第三杯。我在那儿很不受待见。”

格兰特觉得他把这事轻描淡写化了。

“幸运的是那是一个西区酒吧,”威廉姆斯说。也就是说他在执行公务的过程中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干扰。

“他答应跟你过去问话了吗?”

“他说如果我先让他打一通电话,他就跟我走。我跟他说他很清楚他随时随地都有自由打电话给任何人。——这是邮局的一个条规。——但是如果他的电话没有任何嫌疑的话我猜他应该不会介意我靠在电话亭墙边。

“然后他同意了吗?”

“事实上他把我拽进了电话亭。你知道那个小杂种在给谁打电话吗?”

“他的下议院议员?”

“不,下议院议员现在都有点怕他了。他已经不受欢迎了。不,他是打给他认识的一个作家并告诉他一些事。那个作家在给《守望者》写稿。他说有个警察正追着他,想要带他去苏格兰场问话,他就快‘完了’。他一个人正安安分分和朋友喝几杯酒,能有什么问题,然后,一个便衣警察走过来了,说要跟他谈谈,诸如此类的话。然后他就跟我走了,一脸高兴的样子。”

“他对苏格兰场有什么帮助吗?”

“没有,但是他的女朋友有帮到。”

“她有泄露消息吗?”

“没有,她戴着波比的耳环,波比·普伦特里的。”

“不!”

“如果我们不是刚好让宾尼脱离社交活动一会儿,我想他的女朋友也会让他永远远离社交的。她气疯了。他把她追到手的时间不长,但是看上去她似乎想跟他分手了。然后宾尼就给她‘买’了一对钻戒。宾尼那智商,连只瓢虫都不如。”

“你有拿到波比·普伦特里其他的东西吗?”

“是的,宾尼都吐出来了。他还没有时间处理那些东西。”

“干得好。《守望者》呢?”

“好的,我确实想让《守望者》那愚蠢的东西自食其果。但上级不让我这么做。说是虽然我们都很乐意看《守望者》出丑,但是我们可以避免麻烦,深陷麻烦对我们没好处。所以我得打电话告诉他。”

“至少你得到了一点儿东西。”

“哦,是的,是的。我不会否认我确实捞回了一点儿东西。我说:‘莱特先生,我是探长——威廉姆斯警长。当宾尼·斯库尔几个小时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你也在场?’他问。‘但是他一直在抱怨你!’‘哦,是的。’我说。‘这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家,你知道的。’‘对于某些人来说,我认为无自由可言。’他说。‘你把他带去苏格兰场问话了?’我说我是邀请他陪我去,如果他不想的话他可以不去。然后又开始说那老一套的骚扰罪犯的话,说宾尼·斯库尔已经服过役了,现在他是个自由人,我们没有权利再去骚扰他,之类的话。‘你在他朋友面前羞辱了他。’莱特先生说,‘你又把他推入绝望中。苏格兰警察是有多了不起,能在这个下午又去骚扰可怜的宾尼·斯库尔?’”

“‘那些东西价值两千英磅。’我说。”

“‘你说什么?’他问。‘你究竟在说什么?’”

“‘他星期五晚上从波比·普伦特里公寓里偷走的珠宝的价值。’”

“‘你怎么知道是宾尼干的?’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