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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您在说些什么啊?”

“这不是爱不爱上谁的问题。是吸引力。他让你着迷,是吧?”她做了判断,而不是在问问题。

莉兹抬头看了下那双孩子般迷惑的双眼,随即躲开了。“您怎么会这么想?”她问。

“我想因为我也感觉到了那种吸引力。”拉维妮娅说。

这完全出乎莉兹的意料,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现在真希望从没有请他来崔铭斯庄园。”拉维妮娅痛苦地说。“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他什么都没干——但是无可否认,他就是个扫把星。瑟智和托比·塔利斯都不说话了……”

“这有什么新鲜的!”

“是不新鲜,但是他们原本已经和好了,瑟智也改过自新开始努力工作,而现在……”

“这又不是莱斯利·塞尔造成的。他们闹翻是早晚的事,这您是知道的。”

“而且玛塔的表现也很奇怪,那天晚饭后,她带他回家,让他待到很晚才回来。我是说,她霸占着他,让他护送着回家,都没等其他人一起。”

“但是牧师会送伊斯顿迪克森小姐回家。玛塔知道这点。他肯定会和伊斯顿迪克森小姐一起走,他们住在同一个方向。”

“我不是说她做了什么,是说她做事的样子。她,她紧抓不放。”

“噢,玛塔一向这么傲慢。”

“胡说。她也感觉到了。那种,那种吸引力。”

“当然,他特别有吸引力。”莉兹心想,竟然没有一个合适的词能够形容莱斯利·塞尔。

“他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拉维妮娅不悦地说,“没有别的词儿可以形容。你会等着看他下一步做什么,就像,就像一种信号、一种预兆或是启示之类的东西。”她盯着莉兹的双眼,挑衅地问,“嗯,你也是这感觉吧,对吧!”“你”说得非常冷淡。

“没错。”莉兹说,“没错,我觉得是这样的。就像,就像他做的任何小事都意义非凡一样。”

拉维妮娅从桌子上捡起那支咬坏了的铅笔,胡乱地在本子上画着。莉兹注意到,她在不停地画八。拉维妮娅一定非常困惑,她高兴的时候都是画人字的。

“太奇怪了,要知道。”拉维妮娅脑子里反复琢磨着这事,“和他在一起,有种和一个有名的罪犯待在一起的刺激感,只是美好一些,当然。但是却承受着同样的罪恶感。”她又愤怒地画了几个八字,“如果他今晚从这里消失,有人跑来告诉我,他是个长得漂亮的恶魔,根本不是人,我都会相信的。请帮帮我,我真的会相信。”

她现在又把铅笔扔回到桌子上,轻笑着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是那么荒谬。你看着他,想找出他什么地方如此与众不同,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什么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没有,是吧?他白皙的脸庞神采奕奕的,皮肤光滑得像个婴儿。上次沃尔特带回家的那个挪威来的客人,《号角报》的记者也是这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长得过于优雅了。不过瑟智·拉托夫也是这样。他说话轻柔、慢条斯理,然而得克萨斯的半数居民,还有大部分爱尔兰人也是这样。你一一列出他的魅力所在,加在一起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它们加在一起不是什么。它们加在一起不是莱斯利·塞尔。”

“不是。”莉兹冷静地说,“不是。它们加在一起的确不是。”

“那个,那个让人兴奋的东西被落下了。是什么让他如此与众不同?连艾玛都感觉到了,要知道。”

“妈妈?”

“只有她对他的感觉和我们完全相反。她恨他。她经常看不上我带回家的那些客人,甚至有时会讨厌他们。然而她却极其厌恶莱斯利·塞尔。”

“她这么和您说的?”

“没有,她根本不用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