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成为姐妹挽回感情的工具

世上存在一种姐妹状态,越是心灵相通,越害怕失去对方,越要互相伤害。这时,男人就成了斗争的战场、复仇的工具,最终,他们也会在姐妹之情面前悲壮地失败。

尴尬先生以前并不尴尬,而且还相当风光,周围一群狐朋狗友羡慕他到垂馋欲滴的地步——被两位美女姐妹同时追,艳福也太深了。每当这种时候,尴尬先生总是挠挠头,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没办法啊,人格魅力在这儿摆着呢。”而令人心痛的事实是,尴尬先生人格魅力几乎没有,无辜倒是真的。

追尴尬先生的两位美女,是相差不到两岁的亲姐妹。虽然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重庆人,但两个孩子却长出了混血儿般的美貌。她们的名字拗口且难记,于是,我根据她们的长相气质,习惯性地称姐姐为“印度姑娘”、妹妹为“法国姑娘”。

两个姑娘,在性格上像是地球的两极,印度姑娘超级独立,大学毕业后一个人直奔北京,没找到工作的时候,就在街边摆摊卖衣服,一个人对付难缠的顾客和城管,但就是没说过要回家;法国姑娘呢,超级依赖别人,不过这个别人也只有姐姐一个而已,她对父母倒还好,去上大学时,火车开动时也没有哭着和父母告别,因为她知道在那个大学里有姐姐在等她,与其说是去读大学,倒不如说是去找姐姐。

在大学里,整个院系都知道法国姑娘是印度姑娘的“跟屁虫”,吃饭、参加活动、洗澡,妹妹都要和姐姐一起。等到毕业时,姐姐没哭,妹妹倒是哭成了泪人。印度姑娘笑着说:“我先去北京给你铺铺路,毕业后,你直接去北京找我就行了。”法国姑娘依旧哭,整个夏天,打给姐姐的电话里都是哭声。

法国姑娘学的是师范专业,毕业后回家乡当老师是再好不过的了。印度姑娘,一个人在北京也不好过,于是让父母劝一下妹妹,别让她来北京了,留一个人在父母身边照顾也好。可法国姑娘六月份才毕业,五月份她已经到了北京,说“先来适应适应”。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那时的印度姑娘在一家小型的广告公司做文案,因为公司小,人际关系就显得不那么光明正大,所以她还想着找个机会赶紧跳槽。法国姑娘一来,就央求姐姐给领导说一下,把她也安排进去,姐妹俩在一个公司多好。印度姑娘也不能帮妹妹找个更好的工作,就答应了。

尴尬先生和印度姑娘的相遇是在超市里。印度姑娘等到结账时才发现钱不够,想要放回一些东西去,在她后面的尴尬先生自然而然地说:“我帮你付吧,几个小钱。”印度姑娘很不好意思,想要拒绝时,才发现超市人员已经把卡刷过了。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两个人都是走着回去的,一路上,尴尬先生问东问西,全然没有考虑到人家姑娘的感受,印度姑娘倒也不藏着掖着,住在哪儿、在哪儿工作都跟他说了。尴尬先生虽然不高富帅,但也风趣幽默,最重要的是懂得疼人儿,别说是女生了,他的好哥们都对他这一点赞不绝口。想必言语之间,印度姑娘也感受到了。临分别时,是姑娘先提出,“我们留一下联系方式吧。有时间还是要把钱给你的。”尴尬先生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其实,若不是印度姑娘长得漂亮,他才不会付钱呢。

之后的两个人便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尴尬先生在北京工作了至少有十年的时间了,对北京熟悉得不行,哪里好玩,哪里的东西好吃,哪里浪漫有情趣,门儿清。于是,他时不时地约印度姑娘出来,因为每次与他一起吃喝玩乐都很开心,印度姑娘便也不推辞。

但问题出来了,印度姑娘和尴尬先生一起的时间越多,便意味着在家陪妹妹的时间越少。对这一点,她心安理得,一方面两个人在一起二十几年真有点腻了,二是都是成年人了,每个人都得有自己的交际圈,不能什么事儿都是两个人一起。她觉得这是对妹妹的锻炼,可是法国小姐却不买账,起初她以为姐姐和普通朋友出去玩,闹一闹也就算了,直到有一天,法国姑娘从同事口中得知姐姐在和一个男人约会,简直是晴天霹雳一般。她的表现让周围的同事都惊呆了,姐姐谈恋爱了,妹妹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是摔摔打打了呢。不过,最惊讶的人还不是她们的同事,而是印度姑娘。每次和尴尬先生约会完,回家的路上她都眉头紧锁,告诉自己要做好迎接风暴的准备,可最近几次回来,法国姑娘在自己的房间里上网,不吵也不闹,虽然也不和姐姐说话,但相比较之前那种又哭又闹,印度姑娘还是舒了一口气。她以为她最最亲爱的妹妹应该想明白了:两个人总得分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