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新的线索(第3/9页)

“她是不是终于把那个男人忘了?”赵蜜问。

“我觉得她是有了新的目标。”廖珊道。

莫兰和赵蜜同时打了个问号。

“那时候,她妈好像有点心灰意冷,开始不管她了,还常常叫朋友来家里打牌。她妈和朋友打牌的时候,她经常会在客厅里弹钢琴。”

“人家打牌,她弹钢琴。这好像有点……”莫兰打了一串省略号。

“哎哟,做作死了!”廖珊接上了她的话头,“我一开始就想,她为什么不等他们打完再弹?”

“她是不是要弹给某个人听?”

廖珊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嘿嘿。我后来发现,她只在某个人出现的时候,才这么做。”

“谁啊?”

“那是一对夫妻,他们每周周四和周六晚上会来打牌。但那男的不是每次都来。郑婷如只在那男的来的时候才弹钢琴,而且一弹就是一个小时,弹完了,还主动给牌桌上的人送水果。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可能很正常。可发生在她身上,那是绝对不正常。她不是那种热情好客的人,如果不是有目的,她哪会这么做?”

“那男的是干什么的?多少岁啦?”

“当时也是四十多岁。据说在什么电器厂当厂长,人长得挺帅,也很会说话。他们是我爸的邻居,就住在隔壁的底楼,那女的跟郑婷如的老妈还是同事。他们家种了很多玫瑰花,据说是那女的喜欢,他们来打牌的时候,总会带上几支玫瑰花送给郑婷如的老妈。那女的还给自己的女儿取了外号,什么‘粉玫瑰’、‘红玫瑰’、‘绿玫瑰’,郑婷如那时就叫她‘玫瑰夫人’……不过我觉得,那男的好像对钢琴没反应,倒是那位‘玫瑰夫人’很喜欢听她弹,有时候,她还要求郑婷如给她弹一曲什么《致爱丽丝》。”

“那么,这个男人跟她后来有没有……”莫兰问。

廖珊发了一个摇头的表情。

“我不知道。后来我就离开他们家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妈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莫兰又问。

“她是仁爱医院骨科病房的护士,叫朱英,现在估计早已经退休了。我爸是在1993年的年底跟她离的婚,在1994年年初跟我妈复的婚,在那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

“那你知不知道朱英跟你爸离婚后,住在哪里?”

说起这事,廖珊极为愤慨。她先打了三个大惊叹号。

“她住在我外婆留下的房子里!真不要脸!我爸跟我妈离婚时,我妈把我外婆留下的一间小房子给了我爸。我爸跟她离婚时,又把那房子给了她!她居然好意思住我外婆的房子!不要脸!”

“地址地址!”赵蜜打了四个字。

廖珊很快就打了地址出来:“元河路488弄3号2楼。”

“这个朱英目前在监狱服刑,好像是误杀,被判了七年。”乔纳一边吃饼干,一边说。

莫兰吃惊地转过身来看着她。

“我没告诉过你吗?”乔纳道。

“当然没有。”

“可能我忘了。这是我查郑婷如的档案时发现的。”

“她杀了谁?”

“因为是郑婷如的档案,所以没有关于她妈那件案子的具体说明。”

莫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在键盘上飞快地打了一行字。

“我刚刚听说朱英因为误杀,被判了七年,你知道这事吗?”

廖珊显然非常吃惊。

“有这种事?我们已经很多年不来往了。她杀了谁啊?”

“这我也不清楚。等我打听到了再告诉你。”

“好的好的,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谢谢你!”廖珊马上道。

莫兰接着又发问:“你住在那里时,有没有见过郑婷如的朋友?”

廖珊发了一个鬼脸过来。

“她这么变态的人哪会有朋友!她有个同学就住在街对面的一栋楼里,有一次,那同学从她家楼下走过,她浇了一盆脏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