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2页)

“好吧,这个亨奇不坏,但是个可怜的家伙,酗酒,没有工作。付不出房租,但我有钱。所以我说,瞧,亨奇,你招认了吧。你是个病人,病了两三个星期。你上法庭。我给你雇律师。你说什么招认,见鬼去吧。我醉了。该死的警察受骗了。法官放了你,你回到我这儿来,我照顾你。好吗?所以,亨奇说好吧,便招认了。就是这样。”

我说:“两三个星期后,那个坏兄弟离开这儿,不知去向,警察就会对菲利普斯被杀案不了了之。是这样吧?”

“是的。”他又笑了。一种灿烂的微笑,就像死亡之吻。

“那就照顾亨奇吧,巴勒莫先生。”我说,“但有关我朋友的事,这并不能帮我什么忙。”

他摇摇头,再次看看表。我站起来。托尼也站了起来。他并非要做什么事,但站起来会更好。动作可以更快。

“跟你们这些人打交道的麻烦在于,”我说,“你们总是把什么都弄得很神秘。咬一片面包都要输个密码。要是我去警察局,把你们跟我讲的话告诉他们,他们会当面嘲笑我的。我也会跟着他们一起笑。”

“托尼不爱笑。”巴勒莫说。

“世界上满是不爱笑的人,巴勒莫先生。”我说,“你应该知道。你给许多这样的人安排了归宿。”

“这是我的业务。”他说着使劲耸了一下肩。

“我会信守承诺。”我说,“但万一你起了疑心,也别想着把你的业务做到我身上来。因为在城里我的地盘,我也是个有人缘的人,要是这业务做到托尼身上了,那就完全由店家买单了。无利可图。”

巴勒莫笑起来。“很好。”他说,“托尼。一个葬礼——店家买单。好吧。”

他站起来,伸出一只手,这手热乎乎的,很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