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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神有问题,但我们并不想抓什么有精神问题的人。这一点我们是很清楚的。我们要的是没有任何精神方面问题记录的人。”

“我还以为你们肯定亨奇是无辜的呢。”

布雷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是昨天晚上的事。也许我开了点玩笑。然而到了夜里,砰,亨奇疯了。他们便把他弄到医院,注射了鸦片。监狱医生打的。这事你我两个知道。记录上没有鸦片。明白了吗?”

“很清楚。”我说。

“好吧。”他看上去对我的回答有所怀疑,但他热衷于自己的话题,无暇顾及我的话。“今天上午,他没事了。鸦片还有作用,这家伙脸色苍白,但安静多了。我们去看他。你怎么样,小子?你需要什么吗?随便什么东西?我们乐于给你去弄。他们在这儿待你不错吧?你知道这一套的。”

“我知道。”我说,“我知道这一套。”

斯潘格勒样子难看地舔舔嘴唇。

“就这样,过了一会,他开口,只说了‘巴勒莫’。巴勒莫就是马路对面那个喔普的名字,他拥有那家殡仪馆和那幢出租公寓,还有别的产业。你记得吗?你应该记得的。他曾说过有个高个金发女郎。都是胡扯。那些喔普整天就想着高个金发女郎。满脑子都是,成打成打的。但巴勒莫是个重要人物。我到处打听。他赢得了那儿的选票。他不是个能听人摆布的家伙。好吧,我并不想去摆布他。我对亨奇说,‘你是说巴勒莫是你的一个朋友?’他说,‘去找他吧。’所以,我们回到这儿,给巴勒莫打电话,巴勒莫说他就来。不错。他很快来了。我们的谈话是这样的:亨奇想要见你,巴勒莫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是个可怜的家伙,巴勒莫说。一个好人。我想他没事。他想要见我,那很好。我见他。我单独见他。警察别在场。我说,好吧,巴勒莫先生,我们就去了医院,巴勒莫和亨奇说话,没有人旁听。过了一会,巴勒莫走出来,他说,好了,警官。他招认了。我也许得付钱请律师。我喜欢这个可怜的家伙。就是喜欢。他走了。”

我没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墙上的喇叭宣读一份公告,布雷兹抬起头,听了十多分钟,随后就不去理会了。

“所以,我们就带了个速记员去,亨奇说出了内情。菲利普斯曾向亨奇的女友调情。那是前天,在过道。亨奇在房间里,他看见了,但菲利普斯进了自己的房间,在亨奇出来前关上了门。但亨奇很恼火。他一拳打在女友的眼睛上。但那没有让他满足。他闷闷不乐,酒性上来了。他自言自语:那个家伙不可以跟我的女友调情。我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记住我。所以,他就留意菲利普斯。昨天下午,他看见菲利普斯回自己的房间。他让女孩去散步。她不想去散步,所以亨奇就又打了她的另一只眼睛。她去散步了。亨奇敲菲利普斯房间的门,菲利普斯开了门。亨奇对此有些吃惊,但我告诉他,菲利普斯在等你。不管怎样,门开了,亨奇走进去,告诉菲利普斯他怎么想以及要怎么做,菲利普斯很害怕,拔出枪来。亨奇打了他一棍子。菲利普斯倒下了,亨奇还不满足。把人一棍子打倒了,你还想干吗?不满足,不算复仇。他捡起地上的枪,他醉醺醺的,就想得到满足,菲利普斯抓住他的脚脖子。亨奇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脑子糊涂了。他把菲利普斯拖到洗手间,用他自己的枪结果了他。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喜欢的。”我说,“但亨奇得到什么满足了呢?”

“哦,你知道醉鬼是怎么回事。不管怎样,他结果了他。这不是亨奇的枪,你瞧,但他又不能用这把枪来伪造自杀。这样做他得不到任何满足。所以,亨奇把枪拿走,放到他的枕头下面,将他自己的枪扔掉了。他没有告诉我们丢哪儿了。也许给了某个狐朋狗友。接着他找到了那个女孩,他们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