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第3/3页)

回头路上,我开始胃痉挛,然后又大口大口吐出了苦涩的胆水。安芬不断拍打着我的后背,然后搀扶着我走。我们拖着笨重的雪靴,好容易回到副楼办好了滑雪服械的退租,回到我房间。

“不应该带你滑雪,看来你扛不了亚布力思的气候。”安芬为我烧了一杯温开水。我喝下去,还是吐个不停。安芬就回自己的房间,拿来一个热水袋,让我捂在肚子上。然后又为我泡了一杯藤香茶,说:“你试试这个,说不定管用。有人说藤香茶更是一味药茶,对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体反应,有着奇妙的安静作用。”

我喝下去一大杯茶,果然身体舒服了不少。我说,难不成这茶里面加了罂粟一类的东西?记得小时候在外婆家,见过她常用罂粟果子碾成粉,兑一点在茶水中,治她的老胃痛。外婆的门前有一小方地,长着葱蒜辣椒和青菜。角落上种着十几棵罂粟,它们的花是多么的鲜艳啊。

安芬没有解答。而我自顾想着那种鲜艳,不久便昏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