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堂 第四篇(第2/2页)

[74]在这一点,我要你想想:意志和强力妥协以后,他们所做的歹事便不可原谅。超然的意志原是不向罪恶低头的,但他恐怕因为抗拒而受更大的痛苦,于是他低头了。毕卡尔达所表示的是指着超然的意志,而我说的是别有所指,所以我们两人的话都是对的。”[75]

圣河的微波就是这样,他又是从一切真理之源流出来的;[76]于是我心里的两个欲望彼此都获得平静。

我于是说:“第一情人的情妇呀!神圣的女人呀![77]你的口若悬河淹没了我,温暖了我,使我的精神焕发,我的深情也不足以报答你的恩惠,只有那看着的他,有权力的他,[78]可以代我清偿。现在我知道我们的知识不能有饱足的时候,除非被那唯一的真理(此外更无真理)所照耀;如野兽得着他的窝,便安卧在里面一般,否则我们的所有欲望都是徒然。因此,像萌芽一般,在一个真理之足下又生一个疑问;真理与疑问互为滋养,自然一步一步把我们推近到绝顶。这种缘由鼓励我,可敬的女人呀!向你再发一个新的问题,这个真理对于我还是黑暗得很。我愿意知道:假使一个人违背他的誓愿,他后来做了别的善事,这善事在你的天平上并不算轻,他可以叫你满意吗?”

贝雅特丽齐那时用她充满神圣之爱的眼光望着我。我不能自持了,我俯着头,若有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