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婚姻大概是女人的坟墓(第2/3页)

她突然想到,将来有个万一,他们秦家倒是有后了,可侯府呢?若是她眼睁睁的看着侯府断了嗣,将来到泉下,她如何面对待她有恩的夫人?

呸呸,秦嬷嬷赶紧唾了自己两口,尽是想些不吉利的,他们侯爷吉人天相,是长命百岁的福相。要有万一,也是那起子丧尽天良的心黑小人的下场。

话说沈晚这边,白白受了一场惊,饶是从侍郎府回到顾家好长一会,还是心有余悸。哪怕那张太医没点到其中要害,可她还是觉得心慌,说不上来什么,总觉得似乎要因此起些不妙的苗头。

此事她终究还是未向顾母提及。顾家刚经历了一场动荡,大起大落下,顾母的身子就有些不爽利,如今再让她因为此事而担惊受怕,反而不甚妥当。

至于她相公那里……

一提起他,她就觉得心堵的慌,有时候她甚至隐约有种想法,莫不是他们提前进入了七年之痒的时期?否则,他们夫妻的相处怎么会愈发的冷淡,没有沟通和交流,同床却异梦?

今日是官员休沐日,一大清早,顾立轩便翻箱倒柜的将他夏日的衣衫都翻了出来,换在身上不下四五套,挂上玉珏、香囊,对着铜镜左看右瞧,又扶正了头上的嵌紫玉发冠。待终于满意了,他挺了挺脊背,唇边含着抹温柔的笑意,一拂袖便意气风发的打沈晚身侧走过,竟是连个余光都不曾施舍给她片刻。

沈晚冷眼瞧着,面上不显,殊不知此刻她的肺都要气炸了。

成亲三年,她还从未得知他竟是如此热衷于打扮的美男子!今日打扮的这般风骚,要不是去见哪个美貌娘子,她敢把脑袋割下来给他当板凳坐。连日的怀疑似乎于此刻终于得到了证实,饶是再好脾气,她也快要忍无可忍了。

“你作什么?”顾立轩俊逸的脸庞写满了不悦,盯着沈晚拉扯他胳膊的手,语气满满的不耐。

沈晚到底没忍住,盯着顾立轩的双眼,瓷白的脸庞染上压抑着薄怒:“今个是休沐日,大清早的,你饭也来不及吃就急急出门,能有何急事?”

顾立轩诧异的看她,似乎不敢相信向来温婉淡然的她,还能有如此急切的时候。

有丝隐晦的得意,却有几分被人质问的不悦,顾立轩冷冷抽出胳膊,抻了抻袖口的褶皱,斥责道:“我要去哪里,什么时候还得要向你报备?身为娘子,未免管的也忒宽了些。”

说着,便又想抬脚而去。

沈晚最不喜他这副有事不说事,动不动语言冷暴力,留个冰冷背影啥事让她猜的模样。

又抬手从身后扯住他袖子,沈晚有些无力又有些难堪道:“顾郎,你究竟是怎么了?若真是我哪里做的不当,你可以提出来,咱们总这般耗着到底有损情分。”

顾立轩不悦的再次扯过袖子,闻言脸上写满了烦躁和不耐:“你问我怎么了,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大清早的堵了门不让我出去,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这就是拒绝交流了。

沈晚只觉得深深的无力。

望着他潇洒而去的背影,沈晚突然想要跟随过去的冲动。然后呢?沈晚扯了唇角僵硬的苦笑了下,然后再冲上前去狠狠厮打那娘子,抓花那娘子的脸,质问她还要不要脸,为何要勾引人家相公……

望着空荡荡的床帐,沈晚狠狠吐了口气,婚姻是女人的坟墓,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短短三年,不仅将她变成了黄脸婆,还将她逐步逼成了泼妇。

这一大清早的,他们房里的动静不小,自然瞒不住旁人。

顾母有些担心,吃罢早膳过后便将沈晚拉到房里,小心询问了一番。

沈晚心里七上八下的乱的要命,此刻面对顾母的询问,也不想再隐瞒,便将近些时日的怀疑猜测告知了顾母。

闻言,顾母骇笑:“不可能吧,晚娘你也莫疑神疑鬼,我觉得大概是你多想了。”不是她向着儿子说话,只是立轩的身体她这个当娘的自然是一清二楚,纵使他有心,又焉能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