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风尘(第2/2页)

“好啊。”浩然说。

五个小时后青玉赤裸着从快捷酒店的床上爬起,拿了钱,说留个电话号码。浩然生生吞回了好啊的后半句——反正我以后只能找妓女。

下定决心今后要找妓女做女友的时刻是不是此时并不好论证,不知是青玉在床上的风韵刺激了浩然,抑或是浩然像正常人恋爱时太过受挫,浩然只能认为自己天赋异禀,在造物理论里,总是有些极个别的东西从生下来就不一样。人间是充满异数的,而在浩然的世界观里,发生基因突变的都是天才,正因为此,世界才能被极少数的异数掌控。

但想找妓女做女友的仅仅只是浩然这样的少数分子,有这样特殊的需求,他觉得早该去爱这一类人群,他爱慕妓女就像神父敬畏《圣经》,猴子痴迷香蕉,并没有更多什么要救赎她们的哲学意味。

所以爱上青玉也成了一件顺水推舟之事,青玉的温存不仅体现在她舌尖印在他颈脖之时,她还会在上门服务前多打包一份咖喱鱼丸,青玉会主动提起《榴莲飘飘》,并说自己虽然不会像秦海璐唱京剧但唱歌可是很好听,青玉还愿意在下雨天找Cos社团租来《花魁》里的和服,点绛红唇,摇摇扇面,学伶人唱那“这人间苦什么,怕不能遇见你”。

三个月后,浩然满怀信心地开口说求交往,青玉却说:“你是个变态吧。”

幸好浩然拥有坚挺的世界观,这一次的挫败算得了什么呢,他很快打起精神走进烟花巷处,穿梭于形形色色的妓女中,一定会有同他一样的女人,和他并肩站在一个所有人看不到的高处,但是这个高处有点偏僻,浩然问过很多人,并没有人愿意来这看风景。

孤独不会终老的,其实还有一个备选方案,浩然觉得实在不行就花钱买呀,找一个愿意骗他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的妓女。

他只用准备好红色的票子,赤裸着躺在床上,下体耷拉着,眼角温热,心里响起一句“黄粱一梦二十年,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