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鸦片酊(第4/4页)

“不是我,”我说,同时心中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却又莫名其妙地很喜欢这么说。“而是你。每当我提到杀人,你就责备我。你是一个女人。你以为如果我们不说它,或许就谁也不知道城里有多少人想要杀你。那太傻了。不论我们说还是不说都不会让威斯帕,例如——”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说了!我是傻。我害怕听到那些话。我怕他。我——哦,当我要求你去除掉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呢?”

“对不起,”我说,真的感到愧疚。

“你认为他——?”

“我不知道,”我告诉她,“我想你是对的。说它没有用。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喝,虽然这杜松子酒好像没有多少醇度。”

“那是你,不是杜松子酒。你想对上帝诚实吗?”

“我今晚要喝硝化甘油。”

“那正是你所将要得到的,”她向我保证。

她在厨房晃动一些瓶子,然后端给我一杯看上去像是我们刚才一直在喝的东西。我嗅了嗅,说道:

“这是一些丹的鸦片酊,是吗?他还在医院里吗?”

“是的。我想他的头盖骨骨折了。那可是你踢的,先生,如果那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的话。”

我将搀了麻醉剂的杜松子酒灌下喉咙。不一会儿我就感觉更舒服了。当我们在地球上一个美好的、令人愉快的、充满友情和和平的世界里一边喝酒一边说着话儿的时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黛娜喝的都是杜松子酒。我也喝了一些,然后又喝了一杯杜松子酒和鸦片酊。

过了一会儿我做一个游戏,努力地想要张开眼睛好像我醒着一样,即使我什么也看不见。当这个把戏再也骗不了她之后我放弃了。

我能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她将我扶到起居室的睡椅上。


[1] 本书一开始就指出“波森威利”是不正确的发音,而“波森”即是poison(“毒”)的音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