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的绿色(第3/3页)

 

连刚开始的那种日子,也不复再来,我们生活中走过的每扇门,在我们通过后,随即关上,虽然如此,然而……外面有人,而且走进了!

 

那些脚步声停住,然后重又响起,越来越快,越来越弱,终于消逝我拨开另一个窗子的窗帘,看到一个穿制服的人在向树丛移动。

 

我迅速瞄准,开火——太急了。

 

一个跑动的人影闪进树丛后边,我知道我没有打中他。

 

我又开了三枪,都未打中,只是让他在下次尝试时,认真想想。

 

然后是寂静,沉甸甸的静…路上又响起马达的声音。

 

周围更静了。

 

我集中目力,向外窥视,试图把自己换到他们的立场,用他们的脑筋设身处地来推论,如果我在外面的话,我要躲到哪里去。房屋的左边是些密不透风的玫瑰树丛,但很矮。

 

我身边有很多子弹,因此,我对着玫瑰树丛连发五枪,让他们知道,我正想干掉他们。一阵骚乱!嘈杂的人声!

 

我小心地探首在窗台上,看见他们了。他们正停车在车道半途,后面来了更多的人。

 

红色闪光灯迎着阳光,微弱地闪着。短波无线电里,一种冷漠的机械的声音向我传来。警察!他们已经发现,并已抵达这儿我从没有这样高兴……

 

“是警察!”我向安娜大声说。

 

她瞪大两眼,惊恐的满脸不信的神情。

 

我站起来,推开前门,冲出去迎接他们,差点被卧在门廊上的尸首绊倒。

 

不知什么东西打进我的胸膛,我倒在地上,试图站起来。然后感觉到疼痛:像有一百张利嘴在啃咬我。那疼痛是从未感觉过的。

 

“大卫太太,你丈夫的死我们没有选择余地,你了解吗?”加文警官饱经风霜的脸,毫无怜悯地对着安娜。

 

她点着头,咬着下唇,抚摸细长灼热的手腕,也就是被绳索捆过的地方。

 

站在加文警官旁边的是一位英竣蓄八字胡的便衣人员,他双手抱胸,黝黑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他是艾弗警探。

 

“你丈夫杀害了三个人,”他温和他说,差不多尊敬地,“一位挨门挨户兜售物品的推销员,一位吸尘器的推销员,还有一位电力公司查电线的。如果那位邮差不及时逃开的话,死亡人数就可能不止三个人了。大卫太太,为什么他会这样做?为什么?他疯了吗?

 

这是突发的吗?”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