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的电话(又名《杀妻的凶手》)(第5/5页)

 

她对这念头感到震惊,“不可能。每个人都爱她,我相信是窃贼。”

 

“或许。”

 

我开车回总局,做记录,记下到目前为止案情的发展。

 

现在我敢肯定,朱莉不是被行窃的窃贼所害,而是另外一人杀害的。不过,还没有查出什么眉目。

 

午夜回到家里时,太太已经睡着了。早晨醒来,床头的闹钟告诉我时间是八点钟。

 

起床后,我大叫着要太太煮咖啡,然后进浴室淋浴,刮胡子。

 

二十分钟后,我穿好衣服走进厨房,太太正为我倒咖啡。

 

电话铃响,太太拿起厨房里的分机,它就挂在煤气炉旁边的墙上。我正好也是面对那方向。

 

问过好之后,太大遮住话筒,冲我做出一个牺牲受难的表情,用低低的声音说:“温斯太太。”

 

温斯太太是我太太讨厌的那类罗嗦的朋友之一。在太太简单的应付对答声和电话中传出的温斯太太高声谈话声中,我吃完早餐。

 

我正要站起来再倒一杯咖啡的时候,太太示意我坐着别动,她径自从炉子上拿起咖啡壶,走到桌边为我倒。

 

“你怎么甩掉那条裹脚布的?”我问。

 

太太小意我不要出声,向电话机的方向摆摆头,我顺着方向望过去,发现话筒并没有挂上,只是放在灶台上。

 

太太压低声音说:“她永远不会知道我已走开,她说话从不停下来让人回答。”

 

她又拿起电话,接着聊起来。

 

我凝望她一会儿,放下第二杯咖啡,穿上外套离开家。我知道我已找到答案,但是要证明它可不易。

 

威廉斯似乎不很聪明。事实上,他只是幸运而不是聪明,因为他的杀人计划相当粗率,它包含太多漏洞,它能成功纯属侥幸。

 

他岳母可能会问他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他的室友可能在他之前回公寓;查尔斯太太可能早半分钟到,正好看见他从后门离开。

 

能设计出这样愚蠢的杀人计划的人,也可能愚蠢地落入我的陷阱。

 

我按公寓门铃时,不到上午九点。威廉斯自己来开门。他穿着睡衣,外面披了一件袍子,但看得出已经起床很久,因为头发已经梳好,胡子也刮好。他冷淡地招呼我,没有意外的表情。

 

当他关门时,我问:“你的朋友呢?”

 

“还在睡觉,昨夜你走后,他进城去了。请坐。”

 

“不,谢谢,威廉斯先生,我要请你到警察局里问话。”

 

他张着嘴看了我半天,高声问道:“你以什么罪名逮捕我?”

 

“谋杀你太太。”我解释说,“我认为你可能是一时冲动做的事,而不是处心积虑计划的,因为一切都太巧合了。你和你的丈母娘在电话中谈话时,突然发现即使你离开十五分钟她也不会知道;你的室友外出购物,他也不去知道你出去了;你还知道你太太到家的时间;你还有后门的钥匙。你在你太太到家之前赶到,急忙拉开两个抽屉,装出是窃贼来过的样子,她一进门就刺上一刀,擦净指纹,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开。你快步走的话,来回用不了十分钟。”

 

“你疯了。”他急躁地舔舔嘴唇说,“你没有证据。”

 

“哦,我已经有证据了,不是你岳母那儿来的,因为她到现在还以为一直在和你谈话而不是自言自语。你太太的对面邻居,刚好买了一架拍立得相机,站在后门廊上拍,正好拍到你溜出后门的照片。他注意到时间,刚好五点三十二分。我这儿有张照片,你想看看吗?”

 

当我把手伸进口袋假装取照片时,他拔腿就想从后门逃走。我不知道他穿着睡衣、睡袍和拖鞋要往哪儿去。他一下就被厨房的椅子绊倒在地。

 

我用膝盖压住他的背部,铐上手铐再扶他站了起来。威廉斯,这个杀妻的凶手,被我唬得露出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