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岩的尸体(第4/4页)

由于这段供词,笃麿得以改判无罪。也就是说,笃麿那天去灯塔岩其实是为了给熊吉送钱的。

“可既然这样,笃麿为什么不说呢?”我仍不理解,问道。

“嗯,这正是这个故事的关键所在。其实,那个名叫熊吉的男子是笃麿的继母阿缝留在名古屋的亲儿子。她对亲儿子坐牢一事深感丢人,除了笃麿的父亲之外谁都没告诉。笃麿的父亲重情重义,据说他听了这事后就做了一个保证,说等熊吉出狱后一定会帮他制造一个出国归来的假象,一定会善待他。阿缝十分高兴,就把这事告诉了狱中的儿子,还把笃麿的照片也送给了他。可没想到,她却空欢喜一场,笃麿的父亲没等熊吉出狱就去世了。偏巧熊吉又按照片背面的地址找上门来。可是,由于作出承诺的丈夫已死,阿缝无法把品行不端的儿子领进家门,就将其赶了出去。笃麿和阿芳却偶然听到了这件事。笃麿十分同情熊吉,就带着钱追了上去。他却一直以曝光母亲的难言之隐为耻。与其公开真相,他毋宁默默认罪。即,此秘密便是决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他的事”。

“可是,”我说,“那个叫阿缝的女人为什么宁可保护自己的秘密,也不去救他的继子呢?”

“啊,这里其实有着一段十分美丽的情愫。阿缝肯定是误以为笃麿知悉自己的秘密,并且,他为了自己而把极可能会留下祸根的行为不端的熊吉杀死了。所以,假如自己挑明被杀者即自己儿子,笃麿的罪很可能就水落石出了。为了尽量减轻笃麿的罪责,她才一直闭口不提。”

说完这些,沖本仿佛回忆起他们母子一样,默默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