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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知道,我在现场的。

但我依然心跳加速。我知道自己内心所想,但曾经料想过的非常无奈的现实问题还是摆在眼前,刘茵茵已经一米六,而我只有一米四。而她的道歉冷傲得像一块没有缝隙的冰块,我知道那只是缘于她的家教。我就如同一只幼犬,面对着一块比自己还要大的骨头,不知道从何下口。这么长时间的幻想,在成为了现实的一刻,似乎并不那么美好,而我也再无暇回头意淫纱织和花仙子。

在临近毕业前的两天,我躺在床上。

这是一个多么尴尬的时期,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把这些时间都埋藏了,直接跳到和丁丁哥哥一样的年岁。事实上,它发生了。在我的回忆里,空缺了少年的时光,我的童年,我的青年,都在时代前行的片段里度过,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各种各样的标语和口号标记着我的成长,什么流行我追随什么,谁漂亮我追随谁,可少年时候的我在做什么?在那最重要的年岁里,也许是我记忆里的那个姑娘,刘茵茵,她却只给我留下了“反革命”这样一个绰号,一直跟随着我到了工作。工作的时候我离开了所有我熟悉的环境和朋友,这个世界之大能让你完全把自己洗没了,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我可以重新塑造一遍我自己,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我上一个角色已经演完了,这是我接的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