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祸起毒物(第2/10页)

不要?她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喜新厌旧。微微低头,风絮问道:“那小姐还看中何人?”

看中何人?这时西烈月脑中忽然出现一张绝艳的脸,是那个叫宣的邪魅男子。她承认,对于他,她有着很多好奇,只是并不想在此刻问,今天的风絮,情绪有些不太对劲。西烈月将旁边的椅子移出,拍拍椅子,说道:“风絮陪我聊聊。”

风絮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他不说话,西烈月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他的侧脸看,最后还是风絮妥协地抬起头,问道:“小姐想聊什么?”

看得出,他连笑都有些勉强,西烈月拿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炙荆,慢慢为自己和风絮各倒了一杯,将酒推到风絮面前,直到他接了酒杯,西烈月才说道:“刚才听到一曲凄楚哀愁的箫声,是风絮所吹吧。”

她的话,让风絮一个晚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一僵。风絮眉头轻蹙,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吹的。”他今晚,是太放纵自己了,可是今天,是一个让他心疼的日子,不以某种方式宣泄出来,他怕他会撑不住。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听见,会猜到是他所奏。

西烈月拿着酒杯,站起身来,在包间的窗前停下,看着月光落在酒杯之上,闪着粼粼的光芒,回道:“感觉。不是吗?”要是没有看见今天的风絮,或许并不一定猜得出是他,可是看到他之后,她可以感觉得出他刻意隐瞒的悲伤。

感觉?好个感觉,是他表现得真的这么明显,还是她确实敏锐得可怕?其实,并没有隐瞒的必要,风絮冷声回道:“是。”

西烈月慢慢饮尽手中的酒,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吹得不好。”

从没有人,从没有人说他的萧吹的不好,她,是第一个。风絮在心里冷笑,也对,她是一个不懂感情的人,她怎么会明白用心吹奏的乐曲,她根本不懂!

西烈月将空杯子在手中把玩着,眼睛却直直的看着还没有完全圆满的月亮,眼神却是难见的恍惚,低低地声音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感情太过外露,倒反失了曲子原有的哀伤。有时淡淡的愁思,默默的哀鸣,才更让人心碎。”

风絮回过身,被这样的西烈月吓了一跳,他见过她自信飞扬的样子,见过她骄傲霸气的姿态,见过她调侃揶揄的轻狂,却没有见过这样迷离疼痛的她,还是说……她没有他以为的哪么无情?

风絮就这样看着西烈月的侧面,喃喃自问道:“你明白心碎是什么感觉……”

西烈月闭上了眼睛,她今晚是怎么了,被风絮的箫声影响了吗?怎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人?他以前也常在月下的深夜里,吹着那些带着淡淡忧愁的曲子,有时候她自己也分不清,会纳惜抒,是不是因为,惜抒也和他一般,能吹着那些动人的曲子。

再次睁开眼睛时,里面的恍惚已经不复存在。回到风絮身边,西烈月晃了晃空杯子,说道:“风絮,陪我喝酒吧。”

风絮爽快地应道:“好!”反正今天他也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去想,只要一醉方休。

两人就这样不言不语,你一杯我一杯,当房间里第十坛炙荆倒地之后,风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西烈月轻笑着站起身,才觉得天旋地转,扶着桌子休息了一会,才算缓过劲来。

西烈月蹒跚地走出天涯芳草,出了石门,竟然忍不住吐了出来,蹲在路边休息了一会,西烈月一边抚着额头,一边懊恼,今天真是太放纵自己了,果然是心情越是不好的时候,喝酒越容易醉。

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要怎么回宫呢?

不行,还是要回去。不然紫竹一定会担心,今天她出来只告诉她一个人,要是她今晚不回去,估计她一定得急疯了,慌不择路之下,一定会求助大内侍卫总管李缘,到时她这个一国之君就要被狼狈地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