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3/4页)

“那是自然。”

“如果你这样做,你知道,我是不会承认的。”

“非常好。”

“我甚至可以说我从未来过这里。”

“那由你自己决定。”

“为什么,”她问:“为什么你这样粗鲁地对待我?不要否认。今晚我看见你半醉地坐在长廊里,而那个妓女坐在你的腿上。”

“查佛德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为什么要那样说她?我很喜欢她。她相当于十个——”

“我?”

“船上的任何一个女人。”

“我敢说你就是这么想的。我注意到你只对那种女人表现得很绅士,她们根本不需要,”瓦莱丽说。她站起身,戴上毛皮围巾,把救生衣搭在胳膊上。“另外,”当她经过门口时说:“如果我是个大男人,我会为自己怕火而感到羞耻。我听到了你和拉斯洛普先生的谈话,你应该明白。晚——安,麦克斯·马休斯先生。”

她丢下这句话,离开了他。尽管她努力保持平静,但她出门时依然重重地把门摔上。这一声恐怕连A甲板上的人都听见了。麦克斯回到床上后,甚至在睡梦里也在表达对她的愤怒。

* * * * *

星期天,1月21日的早上,他起来晚了,吃过早餐后便在甲板上散步。瓦莱丽·查佛德的事情已经被抛之脑后,他思考着调查指纹的事——这件事一定在船上引起了骚动。饭厅里除了阿彻医生之外没有其他人,当他经过时向麦克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即使是这里也体现出周日的安静。(他们总是将飞镖和乒乓球器械收起来,做个样子,午后就会取出来。)他来到外面,早上很冷,有微风,苍白的太阳在海面上闪耀。爱德华迪克号正以锯齿状航线前行;在船尾,你能通过白色的浪花看出这种轨迹。他们已经派人看守救生艇,同样也有人在瞭望塔上。但是麦克斯在B甲板上转了几圈后,除了乔治·A·胡佛在甲板的椅子上打瞌睡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直到十一点在大厅里的礼拜仪式上,麦克斯才见到他哥哥。

仪式由马休斯中校主持,他看上去更像个神父,手中并不熟练地捧着本圣经。他诵读了第二十三篇圣歌;当大家诵读时,麦克斯想,这对老佛朗克来说棒极了。一个小型的管弦乐队在演奏着两首赞美诗。没有祈祷。在场的人只有阿彻医生、胡佛、麦克斯和瓦莱丽·查佛德——她没有看他。

仪式结束以后,麦克斯把马休斯中校拉到一旁。

“怎么样?进行得如何?他们拿到指纹了吗?”

“嗯!”船长向四周看了一眼,看起来他忙碌了一上午。“几分钟前我刚见了事务长。他们昨晚拿到了胡佛和法国人的指纹,当然还有你与拉斯洛普的指纹。今天早上也拿到了阿彻医生、查佛德小姐和肯沃尔西的指纹。他们已经在采集全体船员的指纹了。”

“结果出来之前还要等多久?”

“要有耐心,”马休斯中校说道,他有着惊人的耐性。“我们会抓住那个混蛋。你知道他跑不了的。”

“这我知道;但还要等多久?”

“拉斯洛普说可能要等一整天。冷静点,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

过了半个多小时麦克斯才想起瓦莱丽·查佛德的事。没关系,那可以等。假如那些指纹可以表明凶手,她的话(除非如他所怀疑的那样,整个故事都是谎言)就只能算是额外的线索了。

午饭。没有人说话。

阿彻医生、伯纳上尉、胡佛和麦克斯在一起吃着饭。他们在饭桌前谈了很长时间,主要谈论的是公告板上的新闻,未来的航程,以及可能的目的地。阿彻医生认为是南安普敦。胡佛认为是利物浦。而乘务员也表述了他的意见,他推测是格拉斯哥。

下午茶。还是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