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页)

贺时霆走得很快,“并无。”

安仪跑不动了,伸手去拽他的衣袖,“贺时霆!”

贺时霆旋身躲过,安仪吃不着力气,差点摔到地上。

她眼圈红了一片,“你便这样讨厌我吗?”

“是。”

贺时霆看也不看差点摔倒的安仪县主,仍旧快步赶路。

安仪袖口上的月华纱被她揉捏地皱成一团。

她似是忍受不了了,哭道:“贺时霆,你别太得意!皇后娘娘已经去找陛下给我们赐婚。你再不喜欢我,也得娶我。我做了当家主母,一只手就能碾死她。”

贺时霆的脚步停住,他回身,凤眸里含着杀意,“你想碾死谁?”

安仪被心上人带着杀意的目光看得心碎又胆寒,呐呐道:“你,你若真喜欢她,我也不是容不得。你可以纳她做妾,但她到底卑贱,你不能宠爱她越过我。”

“卑贱?”贺时霆神色阴戾,道:“县主见过军营里的军妓吗?你再敢说她半个字,我就让你知道何为真的卑贱。”

这是什么意思?

安仪县主被“军妓”二字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贺时霆冷漠地离开,不过区区一个丧父丧母,每日靠陛下的怜悯过日子的县主,也配说他的宝贝卑贱?

他出了宫门,还未回府,半路上忽然收到消息:楚楚不见了。

贺时霆凤目极其危险地眯起,看着跑得满头大汗,来报信的仆从:“你说什么!”

那仆从被吓得腿都软了,摔坐在地。

贺时霆没有再看他,从马车上飞驰而出,转瞬用轻功回了定平院。

谨和她们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在院内仔仔细细地找了几个来回,到处都找遍了,就是没见着楚楚的人。

楚楚是在午睡时不见的,过程中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屋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贺时霆到定平院时,浑身浓烈的杀意几乎化为实质,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他把所有丫鬟和今日院外的护卫都看押起来,派一小支精卫暗地里搜寻整个贺府,又派出整一千精卫,沿着贺府四处寻找蛛丝马迹。

“要快,但不许被任何人发现动静。”

丫鬟们和护卫们被关在一处责打拷问,贺时霆眉眼沉沉,四溢的血腥味让他更加暴怒。

他很快查出了李耀的异常,顺带也查出李耀早在半月前,就把他的老母送出了京城。

但他没查到李耀出城的记录,那么楚楚定然还在京城里。

贺时霆先派了一队人,去把李耀的老母抓起来。

他无法明目张胆地在京城里四处寻人。恰好晋王府里丢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璧,贺时霆得知此事,去了趟晋王府,而后便以寻贼的名义开始搜查。

数千禁军,在京城里挨家挨户地搜查,直到太阳落山,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贺时霆的眼睛红得几乎要裂开,强迫自己冷静。

李耀没本事把楚楚藏得这样深,他背后定然还有别人。

话分两头。

楚楚被敲昏后,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幽幽转醒。

这辆马车太颠,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被颠散架了,后脖颈也很疼。

疼得有些发懵,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下意识就委屈地呢喃:“好疼……”

可是那个只要她一喊疼,就会来哄她的人此刻不在。

楚楚含着泪,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马车,发现车上不仅有她,还有被五花大绑的李耀。

她也被绑着,动弹不得。

李耀正昏迷着,楚楚心里发慌,不知道出了何事。

她明明在院子里和李耀对峙,怎么现在他和自己一起被绑在这里?

楚楚咬着唇,试图把身上的绳子挣开。

这麻绳很粗糙,楚楚被磨得生疼,却半声都不哼,使劲地挣扎。

马车忽然停下,有一双手掀开车帘。刺目的光照进来,楚楚忍不住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