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

一个嗅到金子谣言的守财奴应该把他自己包裹在黑袍里。

达农先生如通常一样整理电脑屏幕上的

报表。一页又一页。检查每个条目。他

心不在焉。他徒劳地清理心绪,无法躲避她的气味。

她浴巾上的气味,她床单上的

气味,她打过电话给谁,与谁谈过话。

她在厨房里的气味,她到哪里去了,她到哪里去了,她什么时候

会回来,她的气味在过道,她的气味在客厅,

她与谁出去了,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她的气味在浴室,

她到哪里去了,要是她又上当受骗了怎么办。她香波里的

气味。她在洗衣篮里的气味。她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

回来。她会回来很晚的。在喜玛拉雅已经是明天了。

我到哪里才能躲开她的气味。

他躺在黑暗里握着自己的命根子。她的乳房很柔软,她的津液

从大腿顺流而下他却孤独一人。手里捧着一半还带着余温的

欢愉,他拖着脚去浴缸,心烦意乱。一个他这般年纪的

男人。他儿子的女朋友。他应该把自己裹在黑袍里,

但是他能把这有失身份的事带到哪里去呢。明晚,他应该出去

找个旅馆睡觉。也许,该去贝婷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