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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宫真纪子笑了。应该说是苦笑。“你脑子转得真快。”

“你在讽刺我吗?”

“不,这是实话。这么短的时间里,一般人是不会想到这么多的。看样子你真的很爱秋叶。”

对钉宫真纪子的话,要是肯定,就显得我像个傻瓜。可我也没有理由否认,只得保持沉默。

“你觉得凶手为什么会从落地窗闯进去?”钉宫真纪子又提了一个问题。

“因为大门锁上了吧。”

“你是说凶手偶然间发现落地窗没锁,就从那里闯进去了?”

“不对吗?”

“那凶手又是怎么知道落地窗没锁呢?仲西家四周都是高墙,从外面看不见那扇朝向院子的落地窗。”

“呃……凶手在找能闯进去的地方,结果发现落地窗没锁。”

“那凶手还真走运。”

我敌不过钉宫真纪子讽刺的口吻,便沉默地喝起了啤酒。

“我们来整理一下说过的内容吧。凶手打算作案,于是来到那个住宅区。当时他带了刀,却没想过要戴手套。他边物色行窃对象边走到仲西家旁边。这时他看到滨崎妙子从家里出来。由于之前了解过仲西家的情况,他决定去偷仲西家。二楼传来的音乐声证明仲西家的女儿在二楼,所以凶手以为一楼没有人。他钻进院子,很幸运地发现有一扇落地窗没锁,便从那里进了屋子。正当他在物色要偷什么东西时,被本条丽子发现了,他就用刀把本条丽子杀了。之后,他擦去了刀柄以及他碰过的东西上的指纹,拿走了本条丽子的包,从落地窗离开了仲西家。可他在道路交汇点看到了那几个主妇,便改道穿过别人家的院子逃走了。”一口气说完后,她问我,“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的确有很多不自然的地方,但人类的行为本身就没有道理可言。特别是罪犯,用常理去衡量罪犯的行为毫无意义。”听了我的回答,钉宫真纪子笑了,表情看起来有几分空虚。

“关于罪犯行为的不自然就谈到这里。那么被害者呢?”

“本条丽子有什么不自然的行为吗?”

“她是被刺中前胸的,而且是正面刺中。”

我吃了一惊。我从未深入想过这一点。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年轻女人在家里看到陌生人闯入会有什么反应呢?当然会尖叫,会逃走。但谁都没有听到她的叫声。就算她顾不上尖叫,也应该会逃走。可她被杀了,而且不是从后面,而是从前面。是一击毙命。关于这一点,你有什么想法吗?”

“你是说凶手是本条认识的人……吗?”

“除此之外别无解释。而且是本条丽子相当熟悉的人。即使对方在她正对面,在能用刀刺中她的近处,她都没有防备。这样的人是不会从落地窗闯进来的,而是完全可以按下门铃,从大门大大方方地进屋。如果凶手从落地窗闯进来,就算再熟,本条也会吃惊,也会警惕。但是,”她接着说道,“凶手并未从大门进来也没按门铃。有人证实门铃没响。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是秋叶?”

“没错。”钉宫真纪子点了点头,“但我觉得她做这样的证言是她的疏忽。按照她的证言,嫌疑人的范围大幅度缩小。直截了当地说,凶手就算不走大门,忽然出现在房间里,本条丽子也不会有所防备。”

“那就是仲西家的某人……”

“准确地说,是仲西父女和滨崎妙子。但有机会和本条丽子独处的是谁呢?”

我咬着嘴唇,看着仍被我紧握的酒杯。啤酒还剩下约三分之一,可我已完全失去了继续喝的心情。我放下杯子,双手在桌上交握。

“谜团解开时的标志是什么?好像是QED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