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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并不想说“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而是正好相反。

就算是幻觉,因为看到了那座高墙,就不会想象跨越底线的情形。但对现在的我来说,高墙已经不存在了,只能靠自己来控制感情。

我决定把这一夜的事当作一时意乱情迷的结果,并就此打住。但真能如愿吗?既然知道了底线那一边是美好得让人目眩的甜蜜世界,那么我还能控制自己不再跨越吗?现在我知道底线上并没有什么髙墙,只要一步就能轻易越过,却必须控制住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早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了进来。我只睡了一会儿。醒来时,我的右臂搂着秋叶纤细的肩膀。她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要回去了吗?”她问道。

我拿过放在床边的手表,现在还不到六点。“我们总不能一起去上班吧。”

“那样说不定会很有趣,但不可能啊。”她坐起身来。我看着她白晳的背部,晨光照在上面,就像瓷器一样闪着光泽。

我一面穿衣服,一面开动脑筋思考如何向有美子交代。昨晚我关了手机,但一定有来自她的一堆手机邮件和未接电话。

穿戴整齐后,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看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秋叶的书桌上有面小镜子,我对着它仔细检查了脸和脖子。万一留下口红印或者吻痕就糟了。

秋叶已经在客厅煮好咖啡等我了。我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心里却相当不平静,看了好几次手表。

“别着急。”秋叶的手抚上我的膝盖,“喝完这杯咖啡你就赶快回去吧。”

她应该看穿了我的心事。我不由得否认道:“我又没有着急。”

秋叶轻轻地笑了。“别勉强。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咖啡的香味很淡,大概是用放了很长时间的咖啡豆磨的。

“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就从这里出发去公司。”

“哦。”

在秋叶的目送下,我离开了仲西家。外面已经阳光普照。我走的这条路直通东白乐站,是个大下坡。

路上,我停下来检查了一遍手机。不出所料,我收到了有美子的邮件,而且有三封。内容都一样,但越晚紧迫感越强。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看到邮件请立刻和我联系。”

我胸口发疼。她大概做梦都没想到我会出轨。她担心我是不是遇上事故了,说不定到现在还没睡,还在等着我的电话。

我把想好的说辞总结了一下,给有美子打了电话。电话立刻就接通了。“喂。”我听到了有美子的声音。只凭这一声,我就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是我。”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道,似乎已经认定我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

“那个……出了点麻烦。”

我开始讲那个编好的故事:和客户连轴转地喝了好几场酒,最后客户烂醉如泥。好不容易把他弄上出租车,但他一个人根本回不去。没办法,我只能送他问家,结果他家竟在横须贺。千辛万苦把他送问家后,我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什么啊,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吧?”

“是吗?”

“上次说外套被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吐脏了。”

“哦。”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刚才的那套说辞不就是上次送秋叶时的情景吗?

“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还真是经常碰上这种事啊。是不是好人做得太过头了?上次就是被新谷他们硬塞的送人差事吧?”

“但这次是客户……”

“不管怎样,你没出事就好。但你好歹也给我打个电话啊,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我想你应该已经睡了。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